再加上此次西榆之行異常艱苦,他本就不像那些習武之人那樣身強體健,即使躲在顛簸的馬車里,也難以抵擋這酷寒的侵襲,整個人都顯得病懨懨的。
士兵們見他一路上幾乎都在歇息,便認定他是來鍍金、白白撈取剿匪功勞的,對他十分鄙夷,只要有機會,便會冷嘲熱諷他一番。
“你們吃好喝好便可,不必管我!”顧亦庭語氣冷淡地拒絕。
士兵們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他們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力氣又大,不由分說地將顧亦庭從軍帳里粗暴地拽了出來。
“今兒可是除夕夜,普天同慶的日子!就連尊貴的三皇子殿下都紆尊降貴,與我們一同烤肉飲酒,顧公子你又何必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呢?”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顧亦庭氣得拼命掙扎,可他哪里是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的對手,最終還是被他們強行拖拽到篝火旁。
“顧公子,來,喝酒!”一個士兵皮笑肉不笑地端起一碗酒,湊到顧亦庭面前。
顧亦庭還未來得及伸手去接,那士兵便手一抖,將那碗酒盡數(shù)潑灑在他的臉上。
冰冷的酒液順著臉頰滑落,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狼狽不堪的模樣引得周圍的士兵們一陣哄堂大笑。
“哎呀,顧公子,真是對不住?。∧梢⌒闹鴽霾攀?,來,吃點熱乎的暖暖身子吧!”
另一個士兵陰陽怪氣地說道,隨即拿起一根烤得油光锃亮的雞腿,不由分說地往他的嘴里塞去。
顧亦庭的嘴唇瞬間被滾燙的雞腿燙傷,疼得哇哇大叫。
不遠處的軍帳之中,隨從壓低聲音,對高坐其上的蕭修湛道:“殿下請放心,這幾日那顧亦庭早已被我們的人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想必到時候定然不敢隨我們一同深入匪巢的!”
蕭修湛聞,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等回京之后,便稟明父皇,就說顧亦庭貪生怕死,不敢進入匪巢,想必父皇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