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陳順連忙應道。
皇帝的眼底,閃過一絲令人膽寒的戾氣。
若老三竟敢將手伸到他的后宮之中,那就實在太放肆了。
這樣的皇子,本事越大,對他的威脅越大。
他的皇子必須是唯命是從的臣子,而不是覬覦皇位、隨時準備取而代之的儲君!
——
顧亦庭終究難逃此劫,被迫踏上了西行的征程。
臨行前,他依依不舍地向顧母囑托道:“我埋在后院的那壇桃花釀,若是林兄來了,就替我贈與他吧,他嗜酒如命,我早已答應要送給他?!?
“書房里那方江南硯臺,是我特意為老師購置的,記得務必送到老師府上,以表我的敬師之情。”
“還有我那些珍藏的字畫......”
一旁送別的顧晚櫻聽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抱怨道:“哥哥,這些瑣事等你平安歸來再做也不遲啊,何必如此絮絮叨叨,徒增傷感?”
顧亦庭聞一怔,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方才所,竟句句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他頓時如墜冰窟,一股莫名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
顧母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緊緊握住他的手,關切地問道:“庭兒,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不適?”
“母親,別理他,他就是故意拖延時間罷了!”顧晚櫻沒好氣地說道,“哥哥,三皇子和剿匪大軍都在等著你呢,誤了時辰,可是要治罪的!快些上路吧!”
顧亦庭只得強行壓下心中那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與顧母和妹妹揮手作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