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真驚怒交加,厲聲喝道:“我是準三皇子妃,誰敢動我姨娘一根毫毛!”
蕭凌川慵懶地斜倚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姜瑤真,你可曾想過,若蕭修湛知道你在那杯酒中下了藥,引他失控,才與你做出茍且之事,他還會愿娶你這心機深沉的女子?”
姜瑤真臉色驟變,卻強自鎮(zhèn)定,反駁道:“休要胡亂語!那晚的酒,三皇子已命大夫驗過,毫無異樣!”
“你倒聰明,用了南月秘藥,大鄴醫(yī)者難以察覺?!笔捔璐ㄐσ飧睿壑袇s寒光凜冽,“可惜,你忘了清理一個致命疏漏!”
話音未落,一名內(nèi)侍自隔間緩步而出,恭敬跪于蕭凌川身前。
姜瑤真定睛一看,頓時面如死灰。
那人正是她當晚收買、誘使姜姝寧前往,又為六皇子送酒的內(nèi)侍!
他怎會落入蕭凌川之手?
“六皇子服用了那瓶酒后,也同樣獸性大發(fā),這個內(nèi)侍可以作證。我還特地將酒留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聽著蕭凌川輕描淡寫地說的這些話,姜瑤真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如斷線之珠,泫然欲泣:“臣女有眼不識泰山,求四皇子開恩,饒臣女一命!臣女不過因傾慕三皇子殿下,一時鬼迷心竅,方做出此等不堪之事。若殿下饒了臣女這一次,臣女及姨娘愿肝腦涂地,誓死效忠四皇子殿下!”
蕭凌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寒冰刺骨:“之前你母女二人信誓旦旦,口口聲聲說愿效忠于我,可轉(zhuǎn)眼便暗藏禍心,故意扣住解藥,想置我于死地。如今這番‘肝腦涂地’之,又有幾分真心,幾分虛假?”
姜瑤真惶恐萬分,連連磕頭,聲淚俱下:“臣女罪該萬死!只因近日家中遭逢變故,臣女的兄長不幸身故,臣女悲痛欲絕,母親憂心臣女安危,一時疏忽,未能及時獻上解藥,絕非有意為之!若殿下要責罰,臣女甘愿一力承擔!”
“悲痛欲絕?”蕭凌川嗤笑,眼中寒光乍現(xiàn),“姜天恩之死,不正是你一手促成?姜瑤真,你究竟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姜瑤真聞,心頭猛地一震,驚懼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他身上。
她驀然發(fā)覺,眼前的蕭凌川深不可測,宛如幽潭藏龍。
無論她如何巧令色,機關(guān)算盡,他總能洞若觀火,將她的偽飾撕得粉碎。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