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鈴木秀一顯然也不是什么傻子。
我現(xiàn)在嘴上答應(yīng),他并不信任。
所以直接開口道:
“口說無用,我需要你畫符點血,指天立誓。
不然,我不會告訴你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在我們這一行,吹牛逼可以,但就是不能隨便發(fā)誓。
因為誓是“真靈”,若有違背,因果加身。
輕則少福,重則短壽。
我見對方還有點心思,也沒過多猶豫,直接從身上拿出了一道隨身的黃紙。
拔出魚骨劍,當(dāng)著對方的面,用手指在魚骨劍上抹了一下。
讓自己的手指沾染魚骨劍上的鮮血,并沒有真的割開自己的皮肉。
對方不傻,我也不笨。
玩心眼,誰怕誰。
反正這里的陰陽師,老子一個都沒打算放過,最后全都的死。
小雨站在我身后,見我這個動作并沒過多表情。
只是靜靜的看著,毫無表情和動作。
然后我用沾染鮮血的手指,畫了一道“誓”符。
對方瞪大了眼睛,還開口道:
“我要堅持你的誓符?!?
這家伙,還真是小心。
我直接將符咒遞給了他看。
“沒錯,是誓符,”
見他確認(rèn)后,我手持符箓,直接發(fā)誓道:
“我九尸道人發(fā)誓,只要鈴木秀一,將二十八年前關(guān)于陸柔死時真相告訴我。我必放走在場所有九菊陰陽師。
若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讓我九尸道人,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我擰著符咒一擺:
“敕!”
手中符咒“轟”的一聲燃燒。
此刻,對方卻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九尸道人,你竟然是九尸?”
對方眼神銳利,我卻面不改色:
“沒錯,老子就是九尸,怎么了?”
我一副很拽的樣子。
對方骨骼還在“咔咔咔”的響,身體看著也沒剛才扭曲了。
此刻聽我這么說,也是微微一笑:
“那倒不是,只是久仰大名。
沒有想到的是,九尸道人,竟出自九尸樓……”
我沉著臉色,沒和他去探討這個問題。
但也想好了退路,如果對方提前就認(rèn)識九尸道人。
我就說,我是九尸上人、下人、什么人都行,反正就靠一張嘴,胡編亂造,說得真就行。
不過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現(xiàn)在讓他把二十八年前的情報說出來,才是最為重要的。
別的什么情報,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關(guān)心。
“廢話少說,說吧!”
鈴木秀一已化作尸鬼,但現(xiàn)在還出了口氣:
“好,為了同門。
我就把二十八年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你。
我記那是我剛到山城不久,我們得到一個甲級任務(wù)。
擊殺一個叫做陸柔的女人,并取走她的魂魄。
情報顯示她就定居在山城。
這個任務(wù)被送來的時候,還有一根女人的頭發(fā)。
當(dāng)我們得到這個任務(wù)后,值守長老便利用這根頭發(fā),使用我九菊一派的秘術(shù)定靈法,開始在山城內(nèi)尋找。
終于在三個月后,我和另外兩個長老,在一個叫做魚嘴的地方,逐漸確定了那個女人的位置。
最后通過定靈法,在一處農(nóng)房內(nèi),找到了那個女人和她三歲的兒子。
然后,殺死了她和她的孩子并帶走了她們的魂魄。
將其交給了一個姓冷的女人……”
對方嘶啞的說出了這些話。
而些話雖然不多,我卻聽得內(nèi)心激蕩。
而且我從這些話里,讀到了很多重要無比的關(guān)鍵訊息。
兇手,九菊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