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也逐漸變得清晰。
只見張宇晨光著膀子,在我面前大喊“穩(wěn)住了”。
毛敬手指帶血,站在我面前,臉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不斷喘著粗氣。
潘玲拿著一盞油燈,用手護火焰,喜極而涕:
“姜大哥,你不會死了……”
說話間,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順著潘玲的眼角就流了出來。
我看著他們?nèi)齻€,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那種生死情誼。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結果憋了半天,嘴里還是很細微,很沙啞的吐出四個字;
“我請,吃飯!”
當我費力的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
毛敬、潘玲、張宇晨全都笑了出來。
因為我的生命狀態(tài),終于是穩(wěn)住了,從剛才的出氣多進氣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開口回答。
我的狀況,明顯回升了很多。
頭頂三火,也從即將熄滅的火星,變成了現(xiàn)在很微弱的火苗。
火苗微弱,但只要還在。
身體不遭受重創(chuàng)且我還有壽命的前提下,就死不了。
全身也逐漸有了溫暖的感覺。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衣服已經(jīng)被撕爛。
胸前畫了一道血符,符膽中間是一個“命”字。
想來毛敬,對我用了某種續(xù)命術?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自己身前五臟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塊塊墨汁一樣的黑斑。
這幾個位置,正好是剛才黑霧眼睛的觸須,刺穿我五臟的位置。
疼痛依舊還在,只是沒那么劇烈,還能忍受。
“姜哥,這一次可擔心死我們了。
這一次必須是帝王蟹、北海鰲蝦的規(guī)格?!?
我靠在石頭上,依舊帶著微笑回答:
“安排!”
說話的同時,毛敬也對著拿著油燈的潘玲道:
“師妹,別讓火滅了,再燒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放心師兄!我會保護好油燈的?!?
這時我才看到,那油燈的燈芯,竟是用的頭發(fā)和我身上的布條做的。
而且燈油里,還摻雜了血紅色的東西,應該是血,是我的血。
還是毛敬手段高??!
沒有他這一手點燈的續(xù)命術,我根本逃不過,黑霧眼睛的迫害……
跟著,毛敬也來到我身邊,也不顧地上的泥濘。
一屁股坐下,和我一樣靠在石頭上,問了我一句:
“活過來就好了。
不過那眼睛,怎么突然就崩碎了?!?
我微微搖頭,也不隱瞞道:
“不知道,應該是有人出手幫了我。
只是那個人出手的地方,不在這里。
極大概率,是在九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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