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我這么說,顯然也看出,我是在給這個黃有貴人情。
他也不遲疑,伸手在兜里摸了摸。
然后摸出一道皺皺巴巴的黃紙符,隨手就丟給了黃有貴:
“不管是戴在身上,還是拿回家鎮(zhèn)宅都行。”
我掃了一眼,這是一道鎮(zhèn)邪符。
而是還是師父畫的,符力比我畫的,要強上很多。
看似皺巴巴的,但用來規(guī)避一些普通臟東西,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黃有貴知道我?guī)煾?,更清楚我?guī)煾赣H自給他的符咒,有著怎樣的分量。
哪怕這黃符皺巴巴的,去外面千金未必買得到這種真貨。
他拿著皺巴巴的黃符,激動道謝:
“謝謝,謝謝,謝謝宋大師。”
他謝過之后,本以為他要離開。
結果這個黃有貴又開口道:
“宋大師,今、今晚你們是要在這邊做什么法事?
是要驅邪嗎?
要、要是不嫌棄,讓我留下幫你們打打雜吧?
我,我雖然沒啥道行,但我見過臟東西,膽子也大。
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師父有點不耐煩,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可不是對誰的脾氣都好。
對誰,都像對我那么好脾氣。
公交車司機曹師傅,求了師父好幾年學法,都沒得到一個好臉色,更別說這個陌生的老南道。
師父此時很不爽道:
“你留下干嘛?給我打窩子喂魚啊?滾!”
師父很干脆的拒絕。
這也在預料之中,留下這么一個老南道,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我是師父,我肯定不會留他。
黃有貴帶著失望。
回了一句:
“那、那打,打擾了宋大師。”
說完,黃有貴很是失落,便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毛敬卻是眉頭一皺,突然對著即將離開的黃有貴道:
“黃老板,請留步?!?
黃有貴一愣,一臉疑惑的看向毛敬。
而毛敬則急忙對著我?guī)煾傅溃?
“宋前輩,請留下黃老板。”
聽到這話,我們幾人都是一愣。
毛敬這是干嘛?
為啥要讓師父留下黃有貴這個老南道?
師父扭過頭來,一臉疑惑:
“為什么?”
我們也都看著毛敬,不明白為什么。
但我心里清楚,毛敬可是個冷靜的行動派。
他在作出決定之前,必然有了清晰的思路和想法。
此刻,只見毛敬一臉正色道:
“宋前輩,晚輩在青城學的是九宮推卜法。
之前就推算過澤水困的卦象。
并帶入了我們五人。
卦象顯示,今夜我們五人,必陷困局。
雖然不是死局,但五人之數,很難解困。
可五人變六人,困局卻能在第七宮的時候,變成了生死局。
生死而立,便有了一半生路。
晚輩斗膽,認為可留下黃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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