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們?nèi)说纳馈?
都系在了道行最低,也只剛開了精魄脈輪的張宇晨身上。
血肉墻壁這個時候依舊在蠕動,但是不規(guī)則的蠕動,不再像剛才一樣不斷的變窄。
我們?nèi)吮硨Ρ?,提防著四周?
奈何聽不到一點外面的聲音,更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張宇晨就像在我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樣。
可實際情況是,他應該就在我們十米范圍內(nèi)。
正在和那些迷惑我們的大眼鬼戰(zhàn)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十分鐘好像就流失了。
我們越來越焦躁。
我甚至拿出手機,掃了一眼時間。
晚上十一點一十了。
因為焦躁,額頭不斷的冒汗,一滴汗水還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我沒有理會,直接將手機收好。
“十一點一十了,這么說來,我們可能在這幻境里,被困了快有半個小時了?!?
“不知不覺,有這么長時間了嗎?”
潘玲開口。
“誰知道呢!現(xiàn)在只能期待,張宇晨快點解決掉外面的東西?!?
我繼續(xù)說道,看著四周的血肉墻壁,也沒去劈砍。
那樣做,屁用沒有。
都是假的,不斷怎么做,都是徒勞的消耗自身真氣。
我們只能繼續(xù)等,可是越往下等,我們?nèi)司驮绞墙乖辍?
好像過了很久,旁邊的潘玲擔憂道:
“十二點了,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還沒有消息。張宇晨,還好嗎?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就是潘玲這一句話,好似在這一瞬間,刺痛了我們每個人的心臟一般。
我和毛敬,都好似在這一剎那,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一時間,莫名的惶恐、害怕、驚悚、緊張、悲傷,種種的負面情緒好似潮水一樣接踵而來。
讓我們?nèi)齻€人,變得非常的不舒服。
腦海里,更是接連不斷,不受控制的閃過那些悲傷的事情。
我更是莫名其妙的,在這個時候,回想到自己這一生的經(jīng)歷。
從小父母雙亡,村子里的人都說是克星,克死了爸媽。
村子里也沒個小伙伴。
就我爺爺把我?guī)?,他是個看林員。
小時候,就和爺爺在山上跑。
別人看我和瘟神似的。
爺爺靠著微薄的薪資,以及養(yǎng)些家禽和莊稼供我上了大學。
大學有個好朋友張強,也被我給克死了。
和我好的女朋友,也因為和我交往丟了一具尸體……
現(xiàn)在和幾個朋友,更是被困在這個樓里,陷入到了死境。
這發(fā)生的一切,好像都和我的四厄命格有關系。
我好像出生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克死別人而來的。
大家之所以會陷入到這種絕境,好像也是因為我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才來到了這筒子樓。
不然大家,也都不會陷入到這種絕境。
我好像就是一個罪人,不是好像,我就是一個罪人。
這一切,都是我害的……
這一瞬間,所有的負面情緒將我包裹。
隱約之中,我感覺自己抑郁了一樣。
看什么,都是絕望的狀態(tài),看什么都是自己的錯,感覺活著就是一個錯誤一樣。
只有一死,才能解脫,才能拯救所有人……
這是一種狀態(tài),是從思想的深處,擴展出來的一種想法,一種來自內(nèi)心最深處的自我情緒。
當我出現(xiàn)這種想法的時候,真有那么一瞬間,我有那種以死謝罪的沖動。
我的雙眼,甚至都看向了我手中的魚骨劍。
可是,就在我看到魚骨劍,看到魚骨劍上的十八個銘文時,我身體又是猛然一顫。
我在干嘛?
我在想什么?
我竟然有想死的沖動?那我最開始,為什么又要去找?guī)煾福?
我走到這一步,又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不甘命運嗎?所以才不斷堅持。
天給了我四厄之命,可我現(xiàn)在,不還有朋友嗎?
小雨,不還在等著我嗎?
不還有,關心我的師父和余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