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完這么一句后,便轉(zhuǎn)身往橋下走去。
我看著湖水中央幾條露頭的大魚。
嘴巴一張一合的,個頭是真不小。
讓人見了,真想沖到湖里給它撈起來。
不過真要是這么做了,恐怕下一個在湖里露頭的大魚,就會是自己。
這會兒,擋在湖面上的云朵飄走,陽光又一次照了下來。
而上一秒還在湖中央露頭的大魚,這會兒卻失去了蹤影。
湖面上,一點水花都沒有,似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一般。
同時,師傅的聲音在橋下響起:
“別看了,走吧!”
我盯著湖面吸了口涼氣,然后快步的跑下了橋去。
“師傅,你剛才說。
那些東西和張強不太一樣。
為啥?不都是淹死鬼嗎?”
師傅給自己點了根煙道:
“你那同學才死七天不到,晚上還能從水里爬出來。
但里面那幾個,死了的時間恐怕有些長了,所以上不了岸。
而且這種東西,死的時間越長,就越難送走。
加上這里是學校,也不太好送……”
說完,他看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
而湖邊,也有嚴禁下水的警示牌。
但回想入校的這些年。
好像這湖里,是每年都會有同學落水出事。
到了今年,恰好就輪到了我室友張強。
只是每次出事,都會很快的被平息下去……
接下來,我?guī)е鴰煾低馄适易呷ァ?
也就幾分鐘時間,我們便到了實驗樓外。
本想帶師傅進去看看。
可到了大樓前,卻發(fā)現(xiàn)大樓已經(jīng)被拉上了警戒線,還貼上了封條。
見到這兒,我還有些驚訝。
幾天沒回來,怎么樓還讓人給封了。
我見進不去,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便攔住了兩位女同學。
問了問實驗樓怎么給封了。
那兩個女同學看了一眼實驗樓,有些害怕道:
“里面出了命案,有個女同學,昨天在解剖室被人給解刨了,所以實驗樓被封了?!?
“被害的女生,和我是同一個話劇社的,還沒抓到兇手!”
“……”
聽到這里,我有些驚訝的盯著實驗樓。
這里竟然發(fā)生了命案。
兩個學妹在和我淺聊了幾句后,也匆匆離開了。
我問到了消息,走回師傅面前。
有些凝重道:
“師傅,樓里發(fā)生了命案。
有個大二的學妹,讓人給解刨了。
兇手還沒找到,目前就處于封鎖狀態(tài),咱們現(xiàn)在也進不去?!?
師傅冷看了一眼:
“這樓問題很大,今晚得進去看看。”
“今晚進去?”
“嗯!說不準,就是你那個解刨老師干的?!?
師傅說完一句,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我望著實驗樓,一陣寒顫。
師傅作為一名響當當?shù)氖帐恕?
他的真本事,我是見過了。
一鉤子,就能擺平一身怨氣的張強。
那么他說這樓有問題,那這樓肯定就有問題。
看了實驗樓兩秒,也迅速的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我轉(zhuǎn)身的瞬間,鼻息之間卻若有若無的,聞到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又回過頭去,實驗樓依舊。
而那股味道,正是從實驗樓里散發(fā)出來的……
我想到了小雨。
或許小雨,也可能在里面。
就是不知道,小雨到底遇到了什么。
現(xiàn)在人多眼雜也不好進去,只能跟著師傅先離開。
現(xiàn)在時間還早,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