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突然蘇醒,超出所有人預(yù)料。
除了氣色不佳,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并非回光返照。
“我有些累了,范臻還有余生跟他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人皇揮了揮手,讓大家都退下,只留下范臻,陳余生,還有柳無邪。
連三公主跟兩位皇子都不例外,沒有人皇的命令,誰也不準踏入此地。
“臣等告退!”
那些御醫(yī)紛紛行禮,一步步朝門外退去。
“等一下!”
陳余生突然打斷了他們,御醫(yī)還有雍咸王只好停住了腳步。
“郭步秋,還記得剛才的話嗎!”
剛才他跟柳無邪之間,可是還有約定,人皇一炷香蘇醒,他要自扇十個耳光。
人皇蘇醒后,大家故意不提此事,陳余生卻不這么認為,沒有柳無邪以性命擔(dān)保,這些人絕對不允許柳無邪出手救治人皇,此事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陳余生,你……”
郭步秋可是大燕皇朝第一神醫(yī),要是自扇耳光,從此以后,沒臉見人了,成為他一輩子的恥辱。
“我什么我,剛才你三番五次阻止柳無邪出手救治人皇,到底目的何在,又是何居心,人皇已經(jīng)蘇醒,是不是該兌現(xiàn)諾了?!?
陳余生憋了一肚子火,從進宮開始,屢屢遭受刁難,險些死在城門處。
不出意外,郭步秋早已是雍咸王的人。
柳無邪沒說話,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冰冷的笑容,每個人目光看向郭步秋,看他如何選擇。
郭步秋情不自禁朝雍咸王看過去,希望雍咸王能替自己說話。
“愿賭服輸,既然輸了,自扇耳光吧!”
雍咸王突然說話了,皇兄突然蘇醒,他的計劃泡湯,所有布局必須要做出改變,這時候不宜再生事端。
誰也沒料到,雍咸王竟會落井下石,拋棄了郭步秋。
柳無邪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凝重,他還是低估了雍咸王,此人絕對是一個勁敵,做事果斷,手段狠辣。
在他眼里,只有利益,沒有友情。
關(guān)鍵時刻,他可以拋棄一切棋子。
雍咸王的一番話,讓郭步秋的心沉到了谷底,面如死灰,狠狠的當(dāng)著所有人面,抽了十個耳光,兩邊臉頰都打腫了。
打完之后,狠毒的目光掃了一眼柳無邪,第一個退出寢宮。
幾個呼吸時間,寢宮只剩下四人。
“皇兄,你身體沒事了吧!”
陳余生上前一步,一臉關(guān)心之色。
“我暫且沒事了,你還不給我引薦一下這位少年英雄?!?
人皇一臉欣慰之色,這么多皇兄皇弟,只有陳余生跟他情如手足。
“他就是柳無邪!”
陳余生還沒說話,范臻先開口了,站在人皇面前。
“他就是柳無邪,若煙口中的那個人?”
人皇一愣,他早就聽說過柳無邪大名,只是沒想到,如此年輕,臉上劉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柳無邪滿臉錯愕,難道人皇認識自己?
“果然是少年英雄,我沒看錯人?!?
人皇突然笑起來,可能是牽動了傷勢,發(fā)出猛烈的咳嗽,卻很開心。
“無邪,你是不是想知道,人皇怎么會認識你?”
范臻目光看向柳無邪,一臉慈祥之色。
點了點頭,柳無邪確實好奇,大燕皇朝天才無數(shù),他不過洗靈境,根本不入人皇的眼睛,怎么會認識一個無名小卒。
“還請院長告知!”
這里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柳無邪希望院長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陳余生也是懵逼狀態(tài),只好站在一旁,聽他們講下去。
“你還記得三個任務(wù)嗎?”
范臻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有些事情也該讓柳無邪知道了。
“當(dāng)然記得!”
一個月完成三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柳無邪幾乎是九死一生。
這件事情院長一直沒有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柳無邪也懶得去問。
“這個任務(wù),是我跟范院長商議之后,一起制定的?!比嘶蚀驍嗔怂麄儍蓚€。
這更說不通了,當(dāng)日錢坤提及過,這一切都是人皇的陰謀,派他前去剿滅赤龍會,滅掉雍咸王左膀右臂,順便借助赤龍會的手,來殺了自己。
“無邪,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對我有恨意,派你去剿滅赤龍會,當(dāng)時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只有你去最為合適?!?
范臻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里面一定還有很多柳無邪不知道的秘辛。
“我去最合適?”柳無邪發(fā)出一聲冷笑:“你們可知道,當(dāng)日我險些死在龍頭山,那個時候你們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