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丹對火焰的要求,更為苛刻。
火焰不能太猛,也不能太弱,含有魂力的藥草,極其脆弱,火焰太猛就會將藥材中的藥效蒸發(fā)掉,火焰太小又無法將藥效充分溶解。
這種級別丹藥,縱然是矛大師,都無法煉制出來。
同樣是四星煉丹師,水平也是參差不齊,高低不等。
柳無邪能煉制出來十幾種四品丹藥,而矛大師最多煉制出來三種,這就是差距。
一株株藥材丟進去,一手操控火焰,一手捏印,雙管齊下。
丹爐融入復(fù)雜玄奧的手印之后,突然變得無比狂暴,火焰呈現(xiàn)各種形態(tài),時而化為猛虎,時而百花盛開,每一種形態(tài),代表一種印記的變化。
煉丹手法千千萬,柳無邪早已將它們?nèi)跁炌?,形成自己獨特的煉制方法?
靈魂修煉起來極其復(fù)雜,沒有對應(yīng)的功法,貿(mào)然修煉,容易走火入魔。
煉魂丹亦是如此,稍有差錯,就會對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柳無邪打起十二分精神,雙目死死的盯住煉丹爐,全身心投入進去,第一次如此凝重的煉制一爐丹藥。
這些靈藥只夠煉制一次,失敗意味著沒有重來的機會。
太荒丹田中的真氣,在急速的消失,仗著他龐大的真氣維持,才能堅持這么久。
難怪說不達洗髓境,無法煉制四品丹藥,洗靈境的真氣,根本支撐不到丹藥成型。
他的丹田異于常人,太荒真氣更是醇厚無比,浩瀚無邊的丹田,儲存的真氣遠在低級洗髓境之上,才敢放心大膽的煉制。
靈藥架上僅存的幾株藥材,丟入煉丹爐中,被團團烈焰包裹,濃郁的藥草味道,充斥柳無邪的鼻腔。
“成敗在此一舉!”柳無邪雙手結(jié)出一道玄奧的手印,丹爐突然飛起來。
距離兩天之期越來越近,不能在耽擱了,留下幾天時間,煉化丹藥,沖擊境界。
兩天時間,學(xué)院風(fēng)起云涌,薛家弟子全部趕回來,正在醞釀一場雷云風(fēng)暴。
“紀陽師兄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們身上,只要這小子出來,立即取他狗命!”
紀陽院子中,站著一對孿生兄弟,長相一模一樣,一人右手持劍,一人左手持劍。
兩人實力極強,洗靈境三重,玄字號弟子,加入帝國學(xué)院已經(jīng)有兩年之久,跟紀家關(guān)系非同一般。
這次紀陽找到他們兩個,替他辦一件事情,殺掉柳無邪。
“紀陽師兄,昨天你不是去丹寶閣煉制丹藥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剛才說話的是大哥,名叫伯一,站在右側(cè),這次說話的是弟弟,名叫伯二,站在左側(cè),一副詢問的口氣。
提及此事,紀陽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眼眸深處閃過恐怖的殺氣。
“丹寶閣竟然拒絕我,不肯借我煉丹房使用?!?
他是堂堂四星煉丹師,居然慘遭拒絕,當時還有很多人在場,此事已經(jīng)成為紀陽一生無法抹去的恥辱。
考核四星煉丹師的時候,丹寶閣拋下橄欖枝,希望他能成為丹寶閣煉丹師,并不是首席,遭到紀陽拒絕。
這也無可厚非,紀陽晉升的那一刻,成為大燕皇朝最年輕的四星煉丹師,倒也有這個驕傲的資本。
卻沒想到,僅僅間隔了幾天時間,柳無邪順利考核四星煉丹師,成為丹寶閣首席煉丹師。
丹寶閣這次拒絕借他煉丹房的理由很簡單,姜越暗中泄露論丹答案,對丹寶閣造成了極大的聲譽影響,為了消除這種影響,只好撇清跟紀陽之間的關(guān)系。
“怎么可能,丹寶閣想要干什么,你可是大燕皇朝最年輕的四星煉丹師?。 ?
伯一不解,丹寶閣主動拒絕四星煉丹師,這是為何?
“紀陽公子不必生氣,大燕皇朝除了丹寶閣之外,煉丹之地又不止他們一家,大不了改投他家便是。”
弟弟伯二安慰的說了一句,丹寶閣壟斷了帝都城七成丹藥市場,還有三成丹藥落入其他人手里。
紀陽只要拋出消息,一定會有無數(shù)人前來邀請。
“此事以后再說,現(xiàn)在最要緊是殺了這個小子!”
紀陽不想再提這件事情,只要柳無邪一死,丹寶閣自然就會改變態(tài)度。
昨晚他去跟姜越見了一面,了解了事情始末,丹寶閣拒絕他,全因為這個柳無邪。
此子一死,失去的所有東西,都會回來,不差這一兩天。
“好,時間不早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
伯一抱了抱拳,兄弟兩人離開紀陽的院子,直奔煉丹房。
紀陽回到屋子,拿出一尊巨大的煉丹爐,他耽擱不起了,只能在自己院子里面煉制。
本來想要親自前去誅殺柳無邪,突破洗髓境的后遺癥越發(fā)明顯,必須要盡快解除這個問題。
兩天時間一晃既過,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帝國學(xué)院卻是燈火通明,夜晚跟白晝無異。
煉丹房區(qū)域較為安靜,偌大的帝國學(xué)院,煉丹師不過百,可想而知,煉丹師的稀有程度。
地火消失,柳無邪累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一股淡淡的魂力,在丹房之中盤旋。
“好強大的魂力!”
拿出一把元陽丹吞服下去,太荒丹田真氣急速恢復(fù),從地面上站起來,拿出瓷瓶,裝起丹爐中十枚煉魂丹。
倒出一枚,一口吞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