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師父的情況她肯定知道了,否則以自己的功勞不可能無法返回宗門。只能說這場歷練,真的生死難料。
知行雪臨走前目光復(fù)雜的看著王芥:“那條路,走下來真的很難,可若真走出,也將是另一個人生。孩子,忘卻前塵,只看前路吧?!?
王芥對知行雪深深行禮。
這位長輩救過他,幫過他,給了他上升的階梯,也想渡他安穩(wěn)。這份心意,他收到了。
就在知行雪離去后的第二天,飛船準備好,啟程前往第一主戰(zhàn)場。
由于第一主戰(zhàn)場在第四星云最下方,所以他們可以乘星云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飛船只是帶他們前往星云流。
他們,代表兩個人。
一個是王芥。
另一個是--知鶴。
知鶴,正是在空港一戰(zhàn)中支援云闕的那位知家高手。是與六道游一個級別的強者。
當王芥得知此人的時候也震驚了,沒想到黑白天還有媲美六道游的強者。而李同合的解釋就是同一個時代的六道游不能出兩個知家人,否則太打擊同門信心了。
知鶴,是知瀾雪的親弟弟。
王芥好奇看了眼知鶴,隨后又看向飛船外。
“筑橋,你看了吧?!敝Q突然開口,聲音干澀,似乎很久沒說過話,帶著一絲疏遠。
王芥看向他,恩了一聲。
知鶴握拳:“怎么死的?”
王芥知道他問的是知瀾雪,想了想:“骸族,一招?!?
知鶴看向王芥,目光赤紅,咬牙切齒:“一招?”
王芥很肯定:“殺人,用了一招,瀾雪師姐打出的春秋手被他連出十二掌打落。”
知鶴低下頭,整個人很壓抑。
之后兩人再未說過話。直至乘坐星云流來到最下方,也等于來到了第一主戰(zhàn)場。
第一主戰(zhàn)場就是北斗橋柱星云流的最下方,防御森嚴。
王芥與知鶴的到來早已報備過。
兩人被分開安排。
知鶴被安排在昊乾域,而王芥,則去云溪域。
“云溪域,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片流淌在星空的湖泊,不過這個湖泊比較大,也比較險。水不是水,而是云溪,有著奇特物質(zhì),任何人掉入其中幾乎都一沉到底,很少有能活下來的。而那里唯一能漂浮的就是星辰。”
“所以到了云溪域絕對不能掉入水中。當然,那水也不能喝,不然讓你的五臟六腑一沉到底。哈哈?!?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外表粗狂,聲音也沙啞,完全符合其形象。就是玩笑開的驚悚了點。
此刻,王芥待在前往云溪域的戰(zhàn)艦上。
這艘戰(zhàn)艦從星云流最下方出發(fā),帶著百萬修煉者前方云溪域。這些修煉者幾乎都來自戮石星球,其中也有自黑白天主動接受戰(zhàn)場任務(wù)前來的。
王芥坐在角落里聽著男子介紹。
腦中逐漸勾勒出云溪域的場景。相比映陽戰(zhàn)場,這里危險太多了。
“好了,現(xiàn)在往你們左邊星空看。”
眾人齊齊看向左邊,王芥也如此。
看到的是一片延綿無盡的隕石帶,那些隕石漂浮星空動都沒動,不知道看什么。
“這片隕石帶橫向遍布整個星空,直至超出橋柱范圍。是我北斗橋柱抵擋古劍橋柱的最后防線,看起來沒什么,但誰敢進去,嘿嘿?!蹦凶永湫茁暎骸袄锩姹椴架壍缐m埃。軌道塵埃是一種肉眼難辨的顆粒,專門用于監(jiān)視,擅于偽裝太空垃圾,除非修煉者不斷釋放辰力搜尋,否則是看不到的?!?
“再看你們右邊。”
眾人看去,還是什么都沒有,茫茫隕石帶。
“那里遍布軌道沉雷。一旦有人被軌道塵埃監(jiān)視到,進入軌道沉雷范圍就會引起,轟?!彼蠛耙宦暎瑖樍瞬簧偃艘惶?。
王芥看向那人。
男子得意大笑:“這滋味可太爽了。”
“除了這兩樣,還有軌道迷霧,冰晶云雷等等。防線沒有絲毫漏洞,厲害吧?!?
王芥再次看向星空,這得多龐大的數(shù)量才能遍布整個宇宙星空,黑白天有如此龐大的資源嗎?不對,應(yīng)該來自整個北斗橋柱。雖說與古劍橋柱之戰(zhàn)是黑白天主導(dǎo),可黑白天只是主導(dǎo),而非全部。資源必然是整個北斗橋柱撐著。
但該說不說,那男子也不知是被戰(zhàn)場逼瘋了還是什么,就喜歡嚇人。
一路上雖在介紹云溪域,可也偶爾發(fā)出古怪的喊聲嚇到不少人。
那些來自戮石星球的人本就恐懼,知道此去戰(zhàn)場九死一生,如今被他一嚇,好些人都鬧起來了。而男子則親自鎮(zhèn)壓,很是興奮。
王芥冷冷掃過一眼,并未在意。
他看著星空,隕石帶真的很大很大,看不到盡頭。這只是北斗橋柱,隕石帶蔓延到橋柱邊緣,那就意味著只要順著隕石帶朝一個方向而去,肯定能找到橋柱邊緣。
橋柱外又是什么呢?
這般想著,緩緩閉目,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驚叫,王芥陡然睜眼,怎么回事?
“這,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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