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朝她看去,似笑非笑。
寧王妃突然有些緊張,因為秦韻的氣場太強了。
那是強者凌于高位,所表現(xiàn)出的漠視和毫不關(guān)心。
雖然……她也明白寧王的傷和秦韻無關(guān)。
可若不拖王家下水,讓太夫人親手料理蕭璟雯,她實在是不甘心。
于是便接著道:“昨日王爺在回府的途中遇到您的外孫女蕭璟雯,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竟叫她對王爺大打出手。”
“王爺如今腰部淤青一片,傷痕累累,叫人看了都覺得害怕?!?
“您是蕭璟雯的外祖母,這件事您不能不管?!?
秦韻淡淡道:“欣旋公主父母健在,還有一位“父皇”為她做主,你把狀告到我這里,委實有點牽強了。”
“你要真這么恨她,我?guī)氵M宮去,你跟皇上說吧?!?
寧王妃面色一僵,秦韻是在嘲笑她,身為皇族兒媳,連皇宮大門都進不去?
她氣紅了眼,怒道:“太夫人,您不要太過分了。”
“這件事本就是蕭璟雯惹出來的,就連殿下遇刺,多半也是蕭家的手筆?!?
“你們?nèi)绱艘皇终谔?,是想干什么?造反嗎??
秦韻笑著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幼稚。”
“犬吠好幾聲,卻連個重點也說不清楚。”
“就連皇上都不會輕易給大魏功臣定罪,找到證據(jù)也要三司會審,請敬王爺督辦。”
“你算個什么東西,堂而皇之栽贓蕭家,不過也對,你連你爹的死都可以任由丈夫潑污水,又怎么會在乎別人家的清白。”
寧王妃警惕道:“這件事跟我爹有什么關(guān)系?”
秦韻反問道:“那寧王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寧王妃語塞,氣得眼眸撐大。
秦韻卻冷笑道:“我見過你母親,她雖然糊涂,卻也有自己的底線良心,明白做人當清清白白,而不是渾渾噩噩。”
“可你呢?自私專橫,無理取鬧,飛揚跋扈,自以為是?!?
“果然是和低劣的人待久了,連崔家人的精氣神都給丟了?!?
寧王妃吃驚道:“低劣的人?您在罵誰?”
秦韻笑話道:“我在罵誰你不清楚嗎?一個人日以繼夜地把他的意志強加給你,漸漸的,你的意志便不斷被消滅掉?!?
“你若還不明白,我且問你一句?!?
“倘若今日你父親在這兒,當著他的面,你敢質(zhì)問我嗎?你敢讓我為欣旋公主的事負責嗎?你敢把寧王的傷勢怪罪到我的頭上嗎?”
寧王妃立即想起父親嚴肅的面孔,做事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
任何事情遇上了,若是自家人的錯,那必定要自家人負責到底。
如果誰敢偷奸?;凵婆聬?,敗壞崔家名聲,他老人家必定是要起雷霆之怒。
可是……父親沒了。
他死了。
寧王妃心下顫動,眼里淚光閃爍,口氣不再強硬,而是平緩說道:“我父親自是把我教好的,我也沒有為難您老人家?!?
“可我們王爺?shù)膫拇_是拖不得了?!?
秦韻嘲諷道:“事到如今你還要說謊,你父親若在世,怕羞也要羞死了?!?
寧王妃臉頰通紅,不安道:“不,我沒有說謊。”
秦韻質(zhì)問道:“是嗎?那為什么其他太醫(yī)不肯給寧王治病呢?”
“那些在路上接二連三出事的太醫(yī),復(fù)刻的是誰的事故,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秦韻說完,步步逼近,神色冷戾極了。
寧王妃目露大駭,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蹌。緊張地喊:“您……您……別過來……”
秦韻冷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索命的冤魂。”
“你應(yīng)該怕的,是孔太醫(yī)才對?!?
寧王妃頓時嚇得顫抖,臉色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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