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崔志目光一喜,高興道:“那我們崔家豈不是同時和永寧侯府,公主府交好?”
如此,還看什么寧王府的臉色?
完全用不著了。
他們也不用再擔心,會參加到奪嫡的事情中去。
這簡直就是雙重保險。
薛夫人高興道:“正是呢。”
“太夫人也是看中我們家的,婚事剛定下就派韓嬤嬤過來報信了?!?
“還有之前的牛大夫,張院正,也是多虧了太夫人才能請來?!?
“咱們家清妍真是個有福的孩子。”
崔志捋著胡須笑道:“清妍剛出生的時候,我請大師給她算過,說她命好,一一輩子富貴無憂,果然應驗了?!?
薛氏驚訝道:“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崔志目光閃了閃,回道:“我不想她太早遭人嫉妒,所以沒有說?!?
薛氏半信半疑:“真的?”
崔志點頭,心里卻想,當年那道士說的是,他的清妍,必定是崔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命貴無憂,富貴一生。
可那時,大房的女兒已經(jīng)被宮里的娘娘內(nèi)定為皇子妃了,他怎么敢開口宣揚,豈不是說,皇子妃的命都沒有他女兒的金貴?
思及此,崔志想到大房如今的衰敗,以及寧王妃的自私,便當機立斷道:“你以后少去大房走動,別惹大嫂生氣了?!?
薛氏不悅道:“我們家喜事連連,我干什么去惹她生氣,我不怕晦氣嗎?”
崔志道:“你也別這樣說,大嫂不糊涂,等回過神來,一定會真心恭喜咱們的?!?
“回過神來?”
“大嫂她怎么了?”
薛氏問道,覺得夫君這話有點奇怪。
崔志道:“沒有人會愿意看見,別人的女兒比自己的女兒過得好,清妍的婚事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她要嫁的是嫡次子,不用擔宗婦的職責。”
“寧王妃不一樣,至今還沒有兒子,你不明白嗎?”
薛氏想到寧王妃那窩囊的樣子,淡淡道:“當年她也是一個伶俐的,寧王接親那一天,她還說過會為崔家的女兒博出一條道來?!?
“結(jié)果呢?”
“現(xiàn)在有寧王在的地方,屁都不敢放一個?!?
崔志蹙了蹙眉道:“出嫁從夫,她沒有做錯,你不許再說了?!?
薛氏撇了撇嘴,她當然明白出嫁從夫的道理。
那也不能貶低崔家的女兒吧,她自己就是,何苦為難自己的姐妹?
寧王妃分明是受了寧王的蠱惑,再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崔家的人了。
不過別人是別人,她看透又怎么樣?
寧王妃畢竟不是她生的,她也管不了。
反倒是女兒的婚事,她要好好準備才是,尤其是嫁妝,可不能太少了。
要知道女兒的妯娌可是永寧侯的嫡幼女,公主的小姑。
那嫁妝肯定會十分惹眼的。
自家不能搶了永寧侯府的風頭,但也不能太丟人了。
薛氏沒有想著去大房炫耀,可皇上給定國公府世子和永寧侯府小姐賜婚的消息,很快就傳得滿京城都知道了。
陳氏主動把薛氏叫過去說話。
陳氏已經(jīng)能下床了,不過精神不太好,蔫蔫的,瘦了一大圈。
兩人是多年的妯娌了,薛氏看見陳氏這樣,也是打心里難受。
“大嫂的病還沒有好嗎?”
“牛大夫不是一直都來復診?”
陳氏虛弱地笑道:“不怪他,我這是心病。”
薛氏還想問,到底是什么心病?
難不成是國公爺?shù)挠H事還沒有著落?
就在這時,陳氏把一個妝奩遞給薛氏。
“這是我給清妍準備的添妝,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