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長也笑,被氣的。
楊寬為什么要謀反,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在圍場得手又如何?回京面對的將是百萬大軍,更何況京城還有敬王坐鎮(zhèn)呢,他全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話說白了,寧王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
但他很清楚,寧王癲了。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人突然就癲狂至極,以往的小心謹慎,全沒了。
郭永長看了一眼高策,他無話可說了。
剩下的高策要如何選擇,他也不管了。
他只陪到這兒。
高策也懷疑都是寧王做的,但這件事他們沒有插手,也不清楚細節(jié)。
唯一擔心的是,皇上知道嗎?
“今天皇上的態(tài)度很奇怪?!备卟咴囂降貑枴?
郭永長嘴角上翹,那是奇怪嗎?
那只差沒有說,寧王是兇手了。
他在等,等寧王繼續(xù)狡辯。
很快,他等來了。
寧王淡然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沒有點我的名嗎?”
“之前楊寬是跟我的,剛剛?cè)羰屈c我的名,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是這樣嗎?”高策疑惑地問。
是才怪?郭永長在心里鄙夷地想。
寧王蹙了蹙眉,不悅道:“以皇上的脾氣,若是懷疑我,早就將我圈禁起來了。”
“現(xiàn)在里里外外的都是皇上的人,他沒有理由顧忌?!?
高策又松了口氣:“也是?!?
是個屁!郭永長想罵娘!
跳出寧王這個圈子,他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蠢得有多可怕?
皇上不愿意光明正大動寧王,不代表會饒過他。
帝王思慮的大局總是很厚重的,不是他們這些臣子,只顧自己。
他要是猜的不錯,皇上應(yīng)該是在給寧王黨機會。
這一次沒有點寧王的名就是在暗示,要跑路的可以跑了,繼續(xù)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他反正不會繼續(xù)陪著寧王受死了。
果然啊,不管是什么人,在沒有直接接觸到權(quán)利的時候,墊腳仰望,小心經(jīng)營,唯恐摔得粉身碎骨。
一旦直接接觸到權(quán)利以后,仿佛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好好的人,突然間就瘋了。
更可怕的是,他們還自以為聰明,掩飾得很好,上位者根本看不見。
一切就等著他們腳踏成功,為所欲為了。
“郭大人怎么不說話?”寧王問。
郭永長微微一笑:“我也是擔心剛剛高大人問的問題,但殿下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就不擔心了?!?
寧王道:“你們放心,楊寬的死是他咎由自取的,沒有人能栽贓到我的身上來?!?
“我的命很貴,除了我父皇,沒有人能夠拿走?!?
最主要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二十多年,早已形成刻板的印象。
外人看他,謙遜有禮,溫柔和煦。
就連他父皇也不例外。
所以他父皇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郭永長知道寧王引以為傲的,便是他多年的偽裝。
可他低估了一個帝王的睿智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