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道:“你說?!鼻仨嵉溃骸耙切齑笕怂巡怀鍪裁纯梢傻娜藖?,可要給諸位夫人致歉!”徐寧不悅道:“憑什么?”秦韻道:“就憑你多管閑事,意圖污蔑千金坊,以及諸位進(jìn)出千金坊的夫人們。”這是事實(shí)。所有貴夫人們個(gè)個(gè)怒目而視!她們可不甘心受辱。徐寧眼眸一暗,冷聲道:“可!”秦韻側(cè)身讓開,對(duì)常東道:“進(jìn)去搜吧?!毙鞂幙聪蛎矌е鴥蓚€(gè)隨從進(jìn)去就在這時(shí),王茂和王巖都來了。王茂問道:“徐大人可是在欺負(fù)家母?”徐寧冷嗤道:“誰欺負(fù)得了她?”不過王茂來了,這會(huì)想包庇刺客也晚了。徐寧倒是想看看,他如何破局。王巖道:“看徐大人這關(guān)心千金坊的樣子,里面有你的人?”徐寧眼眸幽深,嗤笑道:“興許是王三爺?shù)娜艘舱f不一定?!蓖鯉r點(diǎn)頭道:“可不是嗎?里面都是我們王家的人?!痹捖洌褐鴥蓚€(gè)戲子出來。徐寧目光一喜,連忙道:“還說沒有,這兩個(gè)是什么?”“還是兩個(gè)男人?!薄扒乩戏蛉?,你這千金坊只招待女客的規(guī)矩有變啊。”“還是說,你特意找來這兩個(gè)戲子供諸位夫人們?nèi)酚玫模俊薄芭?!”“你簡直不要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夫人站出來,朝徐寧吐了口唾沫!徐寧憤怒道:“你干什么?”那位老夫人罵道:“虧你還是朝廷大員,你簡直丟盡朝廷的臉!”有夫人厭惡道:“何止啊,簡直丟盡男人的臉!”話音剛落,另外一位夫人出聲道:“呸,我看是丟盡他全家的臉才對(duì)!”徐寧怒吼道:“你們這些人打著什么養(yǎng)生的旗號(hào)出來私通外男,我沒有罵你們就算好的了,你們還敢罵我?”“誰私通外男了?”“對(duì)啊,誰私通了?”“你說清楚,說不清楚你今天別想走!”“對(duì),把他抓起來,告他污蔑!”一眾夫人們義憤填膺,恨不得當(dāng)場把徐寧給撕了。徐寧被逼步步后退,為了自保大聲呼喊:“住口,你們私藏男人還有理了?”秦韻怒吼道:“都給我閃開,讓我來打!”眾夫人閃避,秦韻抄起龍頭拐杖就沖了上去。她老人家要?jiǎng)樱l敢攔著,敬王都護(hù)著李妃到邊上去了。只見秦韻一邊揮舞著拐杖狠狠招呼,一邊怒聲罵道:“你眼瞎了,那只眼睛看見她們是男人的?她們不都是女人嗎?”“你污蔑我就算了,我老寡婦一個(gè),還怕你這張爛嘴臭嘴?”“可你干污蔑我們千金坊的貴夫人們,我老婆子第一個(gè)不答應(yīng)!”“畜生,看招!”徐寧被打得頭破血流,兩眼冒火星。毛六見狀,嚇得帶著人去阻攔,結(jié)果被王巖和王茂瞬間放倒。徐寧一邊哀嚎,一邊痛呼大喊:“救命啊,秦老夫人竟然指男為女!”“我呸!”秦韻憤然,杵著拐杖,氣喘吁吁地吼道:“畜生,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們到底是男是女?”兩個(gè)戲子眼看事情鬧大,連忙把帽子一摘,滿頭青絲如瀑,瞬間揭露女兒身。徐寧怔怔地望著,鮮血流經(jīng)眼簾也沒顧得上去擦,反而驚恐道:“這……怎么可能?”“里面肯定還有?!背|道:“都搜過了,沒有?!泵策B忙道:“大人……”然后搖頭,示意他別在執(zhí)著了。他們顯然是上了王巖的當(dāng)。秦韻怒吼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們老了就不能找戲子聽?wèi)蛄耍俊薄罢l規(guī)定戲子一定要是男的?”“女的就不行?”“更何況她們只是女扮男裝而已,就這么讓你污蔑,你簡直喪心病狂!”徐寧倏爾一震,“男扮女裝”,“女扮男裝”。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騙了。他立即朝王巖看過去,只見王巖環(huán)抱著手,神態(tài)得意,似笑非笑。徐寧心里咯噔一聲,他又被騙了,又是王家人。為什么一次次被騙?為什么一次次都是王家的人?為什么?“嘔……”徐寧腹痛如絞,不知道是不是牽扯到舊傷,竟然吐血了。其他夫人見狀,紛紛后退一些,生怕被訛上。毛六等人趕去攙扶,才不至于讓他倒地??删退闳绱耍鞂庍€是不甘心。他手指著王巖,然后又看向秦韻……嘴角目光定格在王茂的身上。說道:“你……你們……好樣的?!薄巴趺?,你會(huì)后悔的!”“還有你,秦韻……你會(huì)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jià)!”“我一定讓你……追悔莫及!”秦韻嗤道:“就你這半條命,我呸!”“還不快給諸位夫人道歉!”徐寧緊握著拳,眉眼陰沉,竟是不張口。其他夫人見他死不悔改,張狂威脅,頓時(shí)厭惡加劇。由其中一位老夫人帶頭,紛紛朝徐寧晦氣地呸了再走!徐寧哪里受得住這種當(dāng)街的侮辱,氣得眼眸漲紅,憤恨地喊道:“滾,你們都給我滾!”眾夫人沒有理會(huì)他,反而對(duì)秦韻道:“被這種人纏上就是晦氣,多加小心?!鼻仨嵉溃骸盁o妨,看樣子他活不了多久了?!北姺蛉丝磩倓傂鞂幫卵臉幼?,渾身有氣無力的,還得人扶著才能站穩(wěn),紛紛贊同地點(diǎn)頭。其中一位夫人更是道:“等他死了我們?cè)賮怼!鼻仨嵢滩蛔⌒?,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笨粗@一幕的徐寧更恨了。他看向若無其事的王茂,問道:“你就不怕?”王茂道:“怕啊?”“怕你揭露周堂行賄是嗎?”“可周堂是誰?”“是被田家蒙在鼓里的順天府尹,跟現(xiàn)在的少師王茂有何關(guān)系?”“你想威脅我?死了這條心吧?”徐寧唇邊泛紫,目光如鷹一般死死盯著王茂,嘴里重復(fù)道:“好,好,好得很?!薄凹热贿@是你們王家的態(tài)度,那我無話可說?!薄拔覀冏?!”“等等。”秦韻喊道。徐寧回眸,目光冷怒道:“你還想怎么樣?”秦韻道:“沒什么,讓刺客好好看看,你們這一張張臉能不能想什么?“畢竟刺殺皇族,乃是滅九族的大罪?!薄叭绻麑?shí)在是找不到什么九族,他們結(jié)交過的人,也必定屬于同黨?!薄巴鯛?,您說是不是?”敬王看向那綁起來的兩人,擲地有聲道:“是。”徐寧臉色一白,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由于轉(zhuǎn)得太急,他并沒有看見,那兩個(gè)刺客深深地看了一眼“毛六”。毛六心神一慌,攙扶徐寧的手緊了緊,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