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芳郡主突然慌了。
父親要離京。
以后鎮(zhèn)南王府是武元旭說了算。
那他會不會克扣自己的嫁妝?
不行,她不能讓武元旭做主她的婚事。
順芳郡主連忙道:“爹,你不能走,我還沒有成親呢?!?
鎮(zhèn)南王冷聲道:“你知道怕了?”
順芳郡主嘴硬道:“我怕他干什么?我只是要爹做主我的婚事。”
“做主?”鎮(zhèn)南王想想就來氣。
順芳郡主道:“威遠侯府門第也不低,女兒會過得好的。”
鎮(zhèn)南王鄙夷道:“你當我沒有去打聽?”
“威遠侯府就是個破落戶?!?
“要不是郭安撐著,他們家都要靠典當度日了?!?
“你愿意嫁就嫁,但敢用嫁妝替他們家填坑,你以后再也不是我鎮(zhèn)南王的女兒?!?
順芳郡主心虛道:“怎么可能,嫁妝是我自己的,我才不會給郭家挪用?!?
鎮(zhèn)南王一副看透的樣子道:“現(xiàn)在就騙得你死心塌地,日后一定騙得你乖乖拿錢。”
“你若肯跟你大哥好好相處,他投鼠忌器,說不定會留點錢給你傍身?!?
“否則的話,你有苦頭吃了。”
順芳郡主才不信呢。
郭安對自己不好,大哥會對自己好?
她嗤道:“若真落得那個地步,也是我活該,我不怨誰?!?
鎮(zhèn)南王見她冥頑不寧,也無心再勸,只是說道:“武家嬌養(yǎng)你長大,給你嫁妝,讓你風光大嫁。”
“武家再也不欠你什么,往后你若敢讓武家蒙羞,或做出什么有損武家的事情,休怪本王不念父女之情,將你逐出武家,生死必究?!?
順芳郡主心頭大震。
她想到自己已經(jīng)命人去截殺武慕悅了。
這件事若是讓她爹知道,自己別想風風光光嫁到郭家去。
她當即搖頭道:“沒有的事,女兒不會對不起武家的。”可她也絕不會放過武慕悅,她必須死。
武元旭看了她一眼,嘴角輕嗤。
心虛的順芳郡主慌亂道:“武元旭,你那是什么表情?”難不成他猜到自己會動手?
武元旭道:“沒有什么?只是希望妹妹記住,說到做到!”
“否則就算爹回云南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順芳郡主炸毛道:“你別以為爹走了我就會怕你?!?
“武元旭,我這輩子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你管。”
武元旭淡淡道:“那最好了,我也沒有替人收尸的癖好?!?
“你……”順芳郡主氣得咬牙切齒。
鎮(zhèn)南王怒吼道:“夠了!”
“順芳,你太讓我失望了。”
“從今往后,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和你大哥都不再過問?!?
順芳郡主委屈道:“爹,明明是大哥先惹我的。”
鎮(zhèn)南王怒吼道:“你也知道他是你大哥?我見過蠢人,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蠢的,自以為是?!?
“女子出嫁,若無娘家人撐腰,你以為婆家看得起你?”
“親手把自己的依仗推得遠遠的,你落得什么下場都不奇怪。”
“武英秀,你好自為之?!?
鎮(zhèn)南王說完,已經(jīng)不想理會這個女兒了,直接就回了房。
武元旭也走了。
順芳郡主灰頭土臉的,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
她和武元旭自幼都不親,武元旭怎么可能會管她?
爹就知道說她,怎么不說武元旭斤斤計較,連她這個做妹妹的都不包容?
嫁就嫁了,以后她當家做主,又有郡主這層身份在,才不要武元旭管她呢。
順芳郡主想著,逐漸找回底氣,去看自己的嫁妝了。
看到滿滿當當記錄在冊的嫁妝,少說也有二十萬兩,她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有了這些,何愁她在夫家站不穩(wěn)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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