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艷梅點點頭,之前她在理發(fā)店幫忙,也算是看出苗頭來了,國營理發(fā)店那一撥,一個月賺了一年的錢,而且現(xiàn)在到年底了,更是忙得熱火朝天,一個國營店都敢接私活了,她娘一個鄉(xiāng)下女人怕啥?
“行,那我回去跟我娘說聲,明天我?guī)е齺碚夷悖俊标惼G梅問道。
易安安點點頭。
人找好了,就差個縫紉機(jī)。
陳艷梅家之前有一輛縫紉機(jī),被人抬到大隊里銷毀了。
現(xiàn)在只能找找王大寧,另外之前說好年前還有一批手表,這都幾天了,差不多也到貨了!
易安安忙了一天,但是好在順利,一百塊錢買了臺縫紉機(jī),手表也到貨,傍晚的時候,還趕得及回去的客車。
唐阿仁沒有隨著易安安回去,因為要留在院子里看管布料。
到家的時候,占南徽的床已經(jīng)做好了,就擺在炕頭的下面。
占南徽還將被子都搬了過去。
易安安瞧著,心里有些不高興,也就懶得做飯,徑直躺在床上裝睡。
占南徽進(jìn)屋來,看到易安安的身影,猶豫了一下問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易安安哼了一聲。
占南徽摸摸腦袋,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占南徽到了廚房,搗鼓了一陣兒,做了兩個素菜端進(jìn)來,“就簡單吃一些吧!”
易安安還是不理他。
占南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站在一旁盯著易安安瞧。
易安安又覺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分床睡是她提出來的,前幾天占南徽忙,沒有顧得上,現(xiàn)在人家做好了床,為啥她又不愿意?
易安安摸了摸那土炕,眼睛咕嚕了一下,笑瞇瞇地坐起身來,“沒事兒,我就是累了,想要睡覺,既然你都做好了,我們就趕緊吃飯吧!”
占南徽瞧著易安安笑瞇瞇的樣子,覺著后背發(fā)寒。
他怎么覺著易安安在算計什么呢?
吃完飯,占南徽主動洗碗。
瞧著占南徽出門去,易安安用力拍了拍身下的土炕。
農(nóng)村的土炕,都不是實心的,中間會有自由散熱的空洞,如果這個空洞集中受力的話,炕就會塌掉。
易安安慢慢站起身來,找到剛才敲擊空洞的地方,跳得高高地蹦了一下,然后就感受到了松動。
易安安趕緊坐下來,坐在炕邊,然后等著占南徽進(jìn)屋來睡覺。
占南徽洗刷結(jié)束進(jìn)了房間,他不敢看女人的目光,有些尷尬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
“這個床太小了,你睡得難受,不如讓我睡吧,你睡大炕,舒服一些!”易安安指了指已經(jīng)換好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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