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王曉歡沒有死!”占南徽說道,“這兩天,我在河中摸了不下幾個來回,都沒有找到她的尸體?!?
易安安愣了一下:“這么冷的天,你這兩天一直在河里摸尸體?”
占南徽點頭:“王曉歡的父親是我父親的朋友,我答應(yīng)了要照顧她的,上一次我去陳家村,她還好好的,也沒有跟我透露任何受欺負(fù)的消息,所以我想讓你幫忙打聽一下,她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安安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前世,似乎是有這么一個新聞,說是陳家村有女知青跳了河,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她陷在嚴(yán)家不能自保,那會兒也沒有多加關(guān)注。
“好,我明天去那邊打聽一下。”易安安說著,就望了占南徽一眼,這個男人,這兩天竟然一直泡在冰水里,而且沒有感冒的癥狀,看來身體真的很不錯。
易安安想到男人小腹上的那幾塊腹肌,瞧著就像是練家子,既然如此,為何在村子里受盡欺負(fù)卻從來不還手?
女人打量的目光,讓占南徽微微緊張了一下,他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頭,那模樣越發(fā)性感。
易安安趕緊移開目光,“我做的飯,你洗碗,洗完碗記得多做點題,還有幾天就考試了,你得抓緊備考!”
易安安轉(zhuǎn)身躺在了炕上,背對著占南徽,生怕自己胡思亂想臉紅的模樣被男人瞧了去。
占南徽則默默收拾碗筷,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他轉(zhuǎn)眸看了女人的背影一眼。
還有四天高考,高考之后,他就會離開這里,或許女人再也找不到他。
四年了,占南徽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對這里的生活產(chǎn)生眷戀。
當(dāng)年父親的政治錯誤,讓他不得不接受潛伏任務(wù),如今任務(wù)完成了,但是上線卻突然失蹤。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身份,離開這里,但是現(xiàn)在參加高考走人,的確是一條路。
總不能上級一直不出現(xiàn),他一直待在這鄉(xiāng)下吧!
占南徽一邊想著一邊端了碗筷去洗。
聽到男人洗碗筷的聲音,易安安忍不住勾唇笑笑,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家的感覺。
窩棚雖然小,但是因為有人陪在她身邊,與她共同面對風(fēng)雨,她感受到了溫暖。
前世的時候,易家與嚴(yán)家,都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她被迫接受這一切,深陷泥沼,根本爬不出來。
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活!
只是可惜,最后,占南徽還是會離開。
就算他們是夫妻,她只是一個小村女,而占南徽到時候是大學(xué)生,云泥之別。
易安安猶豫了一下,轉(zhuǎn)眸看了一眼放在墻角的《代數(shù)》,那是她賣剩下的那幾本,她去拿了,看了幾眼,竟然能看懂。
前世,在易家的時候,她只上完了初中,家里只有一個推薦上高中的名額,易家給了易大平。
但是后來,易安安上了夜校,自學(xué)了高中課程,上了成人大學(xué),所以這些題目對她來說,也不是特別難。
但是現(xiàn)在她沒有高中畢業(yè)證,不能參加高考,今年是來不及了,等有機(jī)會,她也要參加高考!
易安安打定了主意,反正閑著也沒事,也就繼續(xù)研究數(shù)學(xué)。
屋里屋外,兩根蠟燭,互相輝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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