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政策上看,占南徽的確可以報名。
只是政策是政策,這個嚴家村,是他嚴村長說了算!
“我說不能就不能!”嚴村長沉聲說道,“不服你去公社告我去!”
占南徽皺眉,正要再說什么,就被嚴大寶上前,一把想要將他推開。
平日里占南徽不與這些人計較,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好欺負!
就在嚴大寶伸出手來的時候,他眸色冰冷地抓住了嚴大寶的手臂。
嚴大寶忍不住啊呀叫了一聲,嘴里大聲喊道:“壞分子打人了,壞分子打人了!”
村里人一見,大喊著,就要上前打占南徽。
占南徽臉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雙眸通紅,死死地盯著村里這些人,這四年的委屈,在瞬間達到了極致,想要爆發(fā)出來。
他為了任務(wù),臥薪嘗膽,但是這四年,他真的夠了,夠了!
“南徽,你不要沖動!”人群中,陳思思出來,抓住了占南徽的手臂,沉聲說道,“你都忍了這么多年了,你再忍忍!”
占南徽望著陳思思,眸色一暗。
剛才他看到報名紙上,是有陳思思名字的。
陳思思可以報名,為什么他不可以?
占南徽并沒有理會陳思思,手臂繼續(xù)用力,就在他要用力將嚴大寶丟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公社里來人了!”
大家趕緊望向大隊的大門。
大門那邊,進來幾個人,領(lǐng)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中山裝,帶著一頂帽子,胸前別著一根鋼筆,典型老干部的形象。
“哎呀,社長,您怎么來了?”嚴村長一見到那男人,趕緊上前問道。
那個男人就是附近幾個村子組成的農(nóng)業(yè)合作社的社長,姓呂的,在十里八村十分有威嚴。
他的身后,易安安也跟了進來。
占南徽看到易安安,慢慢地將嚴大寶放開。
易安安的一雙眼睛,則盯著陳思思拉著占南徽手臂的手上。
“今天不是高考報名的日子么,我挨個村的大隊瞧瞧,看看政策落實情況!”呂社長說道,看了圍成一團的人,問道,“怎么回事?”
“哦,是這樣的,村里的壞分子,資本主義狗腿子,想要報名參加高考,我不準,這不是在鬧事么!”嚴村長說道,“我瞧著,就是勞動改造不徹底,還得加強度!這些人,吃社會主義的飯,做著背叛社會主義的事情,還想要上咱們社會主義的大學!”
呂社長看了一眼占南徽,問道:“你是高中畢業(yè)生?”
占南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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