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嚴(yán)家與電工家的人,還有四五個村民,全都孔武有力。
平時在村里,像占南徽這種壞分子,資本主義出身的,剝削勞苦大眾的,偏生長得模樣還能看得過去的,那簡直就是全村男人的公敵!
如今這壞分子不積極改造,還強了村里的村花。
這些男人心中立刻涌起一抹火氣來,紛紛從豬圈里找了家把什,鋤頭、鐵鍬、掃帚,全都朝著占南徽揮了過去。
同一時間,易吉祥幸災(zāi)樂禍地拉著易安安就往外拽。
剛才她看到了,易安安根本就沒有穿褲子,她從小嫉妒易安安的美貌,這一次,她要易安安赤身裸體在全村人面前!
占南徽看著村里的男人拿著家把什撲上來,他冰冷的眸子中迅速閃過一抹陰冷與狠戾,但是很快,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迅速消失與無形。
再忍一下,不然這一年的時光就要白費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占南徽冷冷地低眸望向女人,眸色中盛滿了怨恨,所以當(dāng)易安安被易吉祥拉出去的時候,他沒有阻攔。
現(xiàn)在的他都沒有能力自保,又何必多管閑事!
接下來,易安安一把用力地抓住了易吉祥的臉,在易吉祥的尖叫聲中,她快速地扯過邊上的衣裳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后抱住占南徽擋在了他的面前,“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們要結(jié)婚,你們?nèi)羰菑娦蟹珠_我們,我就去公社告你們妨礙婚姻自由!”
易安安緊緊地抱著占南徽,用自己瘦小的身體擋在男人的面前,她形容有些狼狽,但是眼神堅毅。
今天,不管如何,她都要救自己,哪怕是身敗名裂,也比被嚴(yán)大寶糟蹋得強!
占南徽微微皺眉,低頭望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誰要跟她結(jié)婚?
易安安的這一喊,讓那些拿著家把什的男人全都愣住。
村花要嫁給資本主義的壞分子,住豬圈的男人?
易吉祥被劃了臉,可是眼底里全是興奮,好啊,易安安終于要結(jié)婚了,而且還是嫁給一個住豬圈的壞分子,以后這供銷社的工作與村花的名頭,都是她的了!
嚴(yán)大寶則用力地跺起腳來,一直扯著嚴(yán)母的衣袖大叫:“娘,娘,我要她,我要她,不準(zhǔn)她嫁給別人!”
易安安抱著占南徽不撒手,回頭挑釁地望著嚴(yán)大寶,“我跟他早就真心相愛,而且早就在一起了,我這肚子里,早已經(jīng)有他的孩子了,就這樣,你還要我?”
嚴(yán)大寶愣住,臉色都鐵青了!
嚴(yán)母愣了一下,抬眸,正好看到易母帶著易大平前來,上前就抓住她的脖頸罵道:“你這個二嫁貨、喪門星,還說易安安是清白大姑娘,你瞧瞧,她都要懷孕了,你還敢收我二百塊彩禮,你真當(dāng)我們家好欺負(fù)是不是?”
易母跟易大平本來高高興興在家里數(shù)錢的,聽到易安安跑了,這才趕緊跑過來,誰知道一進(jìn)來就看到易安安衣衫不整跟村子資本主義的壞分子抱在一起,還圍著全村的人瞧熱鬧。
“不可能,我家安安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易母這話說一半,也說不下去了,如今這光景,誰還相信易安安是清白的?
“我打死你這個賤丫頭,你竟然干出這事兒來!”易母喊著,伸手就要去打易安安。
“你打死我吧,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是愛他,要跟他在一起!”易安安緊緊地抱著占南徽的蜂腰,將小臉貼在他的胸前,她抬眸,眼巴巴地望著占南徽,那眸色里全是祈求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