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安皺眉,原來占南徽這么堅持要給她婚禮,是因為不想讓她像他的母親一樣,遺憾終身,也是給她一個承諾。
聽到占南徽對婚禮這么重視,易安安卻陷入了沉思。
她也想要一個婚禮,只是因為上一世沒有過,卻沒有想過這里面這么深層的含義,因為在她離開的那幾年,國家的離婚率已經(jīng)直線上升,當年離婚率與結婚率比值已經(jīng)到了一比四的程度,也就是說,四對結婚的人里面,就有一對離婚。
易安安對占南徽,是沒有信心的,因為易愛國的事情。
與占南徽在一起,不問以后,只遵從現(xiàn)在的本心,那她可以接受,可是若是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沒有把握。
“你看,我現(xiàn)在要幫著韓世昌修復古詩集,我覺著結婚的事情還是等一等吧!”易安安低聲說道,“我想靜心做好這件事情。而且,如果是我的婚禮,我想要師父參加,現(xiàn)在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占南徽猶豫了一下:“好,我可以等!”
易安安將小臉貼在占南徽的胸前,輕輕地點點頭。
或許等過些日子,她父親的事情也會解決,到那個時候,她心里澄明,了無牽掛,再與占南徽商量結婚的事情。
休息了一晚上,易安安與韓世昌繼續(xù)修復工作,而占南徽則去安排陶老太的事情。
又過了兩日,占南徽那邊的事情終于有了眉目。
易安安特地空出一上午來,去占南徽說好的醫(yī)院等著。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易安安終于看到陶老太出現(xiàn)。
陶老太穿著一件黑色的斜襟上衣,下身黑色的褲子,身上蓋著一個毯子,臉上帶著白色的口罩,被人用一輛輪椅車推著,身邊還有兩名便衣護衛(wèi)。
易安安想要接近,但是幾次都沒有機會。
很快,陶老太做完了檢查,就要離開。
“我想去廁所!”陶老太低聲說道。
負責推著陶老太的女便衣看了另外一名男便衣。
“我在門口守著,你推著她進去?!蹦斜阋碌吐曊f道。
女便衣點點頭,推著陶老太進入了廁所。
首都醫(yī)院的廁所很新進,有隔間,女便衣檢查了隔間確定了安全之后,才解開毯子下的枷鎖。
陶老太站起身來,進入了隔間。
剛進入隔間,就從旁邊遞過一張紙來。
陶老太趕緊撿起來看了一眼,她微微皺眉,望向旁邊隔間,就見那邊伸出一只手來,手心里有一只筆,那手指修長,指頭肚上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正是易安安的手。
陶老太立刻相信了,將筆拿過來,在那張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然后快速地傳給那只手。
“好了沒?”這會兒,那個女便衣已經(jīng)開始催了。
“好了好了!”陶老太立刻喊道,推開門走了出去。
“快一點,咱們得趕緊回去!”女便衣十分不悅,瞪了陶老太一眼,讓她繼續(xù)坐在輪椅上,推著走了出去。
此刻,旁邊隔斷,易安安看著手里的紙條,一下子愣住。
易愛國?陶老太的紙上,寫的三個字竟然是易愛國!
陶老太怎么知道易愛國,而且她被控制,難道與易愛國有關系?
過了許久,易安安從廁所里出來。
占南徽站在外面等著,見到易安安出來,也就上前問道:“如何了,可見到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