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南徽一腳將木門踹開。
木門打開,唐阿仁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正好面對著木門。
唐阿仁的身邊,站著一個蒙著臉,全身黑漆漆的男人,他抬眸冷冷地盯著占南徽,“就是你一直在找我?”
占南徽眸色閃動了一下:“你就是易愛國?”
易愛國冷笑了一聲:“易愛國早就在十幾年前死了,我叫做無名氏!”
占南徽冷笑:“你若是真的無名氏,無名無根,隨波逐流,就不會抓住唐阿仁來要挾我了!”
易愛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你說得很對,這些年,我想要當(dāng)一個無名氏,蜷縮在各個角落,身上衣物破舊不堪,面容因歲月與漂泊變得滄桑而模糊,無人知曉我從何處來,姓甚名誰,過往有著怎樣的故事,也沒有人關(guān)心我去哪里,我已經(jīng)與原本的生活軌跡漸行漸遠(yuǎn),最終在茫茫人海中成為了沒有名字的存在,像無根之萍,但是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東西還是放不下!”
占南徽眼眸閃動了一下:“你放不下的是你的女兒?”
易愛國抬眸:“原來你都知道了?”
“你這樣,只會害了你的女兒?”占南徽指了指綁在唐阿仁身上的繩子。
“害了她?是你害了她而已!”易愛國沉聲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她在一起,就是為了引我出來!”
占南徽皺眉:“你想多了!”
“你找了我四年,我躲了四年,我沒有想到,最后還是沒有躲過你的魔爪,你竟然找到了安安,找到了我的女兒!”易愛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就連吳燕青都被我騙了,可是我沒有騙過你去!”
占南徽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吳燕青以為那個易吉祥是你的女兒?”
易愛國點點頭:“只是奇怪的是,他沒有抓易吉祥,竟然給了易大平與易吉祥丈夫穿綠衣服的機會!”
占南徽眸色一暗,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當(dāng)時離開的時候,拿走的是什么?”
“果然,你是沖著我的東西來的,你還說沒有利用安安?”占南徽的問話,不知道怎么就戳到了易愛國最敏感的地方,他忍不住冷聲說道。
占南徽皺眉,他明明與易愛國說得好好的,他為何突然激動起來?
“占南徽,你要抓我,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不能利用易安安,這個孩子,她已經(jīng)很苦了!”易愛國沉聲說道。
占南徽突然覺著不對勁,他回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人。
難道是他想多了?
這會兒門外墻壁上,易安安貼著身子,聽到易愛國的那些話,一下子握緊了手指。
她雖然沒有聽清楚前面的內(nèi)容,但是她聽到了那個人男人與占南徽說得最后兩句話。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易愛國,或許是她的生身父親。
占南徽接近她,難道真的是為了抓易愛國?
易安安藏了起來,打算靜下心來,再聽上兩句。
占南徽沒有看到身后有人,也就放心。
易安安在車上,應(yīng)該不會貿(mào)然下來。
但是為了要抓住易愛國,他必須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