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里,譚教授拿出幾幅作品來,都是污損嚴重的名畫。
“你有這本事就不要浪費了,這是博物院送來的畫作,如果修復(fù)得好,對你以后的工作安排十分有幫助?!弊T教授說道。
易安安笑著說道:“譚教授,修復(fù)這些畫作需要靜心,我現(xiàn)在剛到大學(xué),想先學(xué)好知識,或許等一年半載之后,我再考慮接畫作修復(fù),目前,我只想充實我自己?!?
易安安知道自己的水平,陶家的技藝十分強大,她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學(xué)會,上次修復(fù)《千里江山圖》,也只是被陶欣然趕鴨子上架而已,現(xiàn)在想來都是后怕,所以她現(xiàn)在想在京都大學(xué)潛心學(xué)習(xí),不必被外界的事情所影響。
譚教授微微有些不悅:“修復(fù)這些話,只會鍛煉你的技藝,也是一種學(xué)習(xí)?!?
易安安說道:“是的,但是現(xiàn)在我真的不想接,只想跟著譚教授好好學(xué)習(xí),我要學(xué)的東西還很多,一心不能二用?!?
譚教授問道:“連我這個教授的面子都不給?”
易安安無奈地說道:“譚教授,您的面子我肯定給,但是我怕我學(xué)藝不精,做不好。而且這些畫作臟污的程度,其實跟著您幾年的師姐或者是徐老師,都能做到吧?”
譚教授說道:“博物院點名要你親自動手,我這也是推辭不了,他們認為我是你的教授,會說動你!”
易安安搖搖頭:“我早已經(jīng)與韓老板說過,未來這兩年,我只學(xué)習(xí),不接工作,我不能而無信,還請教授體諒?!?
譚教授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易安安點點頭,走出門去。
易安安離開的時候,楚如月站在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瞧著她,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易安安回到家中,越想今天的事情心里越憋氣。
那些畫作雖然臟污厲害,但是易安安相信就憑譚教授露的那一手,他修復(fù)完美是不會有問題的,何必強求她?她要學(xué)習(xí)的還太多,首先辨別真?zhèn)蔚哪芰?,現(xiàn)在才是她第一要學(xué)的。
只是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得罪譚教授。
又過了兩天,占南徽回來,臉上帶著笑容。
“我買了一條魚,今天咱們好好慶祝一下!”占南徽說道。
“有什么好事?”易安安趕緊放下手里的書問道。
占南徽故作神秘:“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告訴你!”
易安安也就點點頭。
兩人在院子灶臺上放上大鍋,燉了木柴鐵鍋燉魚。
魚很大,倒上秘制醬與豆腐,滾燉了半個多小時,那魚湯白白的滑滑的,易安安與占南徽就圍著鍋吃,旺財在一旁趴著,甩著尾巴等著喂食。
已經(jīng)是九月底了,十分涼爽,易安安見占南徽心情不錯,也就再次問道:“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嗎?”
占南徽剛要開口,大門就被敲響。
占南徽趕緊去開門。
“你怎么來了?”占南徽望著門外的人一愣,壓低了聲音,“你的事情我還沒跟安安說呢!”
易安安也站起身來跟了出去,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板筆直,膚色黝黑,身上穿著綠色軍裝,肩膀上掛著四顆星星,他的身后,是一輛嶄新的紅旗轎車,還有兩個持槍士兵跟隨。
易安安愣了一下,這個人怎么瞧著眼熟?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