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并沒做他想,聽見有人跟他打招呼,禮貌性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那人。
回了一句:“來了?!?
“來了,呵呵...”那人看著陸振東一陣的怪笑。
旁邊其他人也都是表情怪異的望著陸振東兩口子。
這讓兩人都有些不舒服。
“看啥啊,沒見過???”侯曉蕓望著周圍這些人不正常的目光,冷聲回應(yīng)道。
呵呵...
沒人理會侯曉蕓,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還在那里笑著。
自從兩口子逼走家中長子以后,村里的人就把老陸家當成了反面典型,極少有人再與之來往。
就連以前一些相熟的人家,到現(xiàn)在也基本上都不跟老陸家走動了。
今天倒是反常的,竟有人跟他們說話。
陸振東和侯曉蕓走進院子。
陳金山正在忙著招待著賓客,今天是他家辦事,又是放的流水席,陳金山的臉上可謂是相當?shù)挠忻孀?,臉上的笑容那也是由衷而發(fā)。
“呀,老陸大哥來了,里面請...里面請?!币姷疥懻駯|,陳金山一改以往時的冷漠態(tài)度,忽然的熱情了起來,招呼著陸振東兩口子往里走。
“來抽煙...吃糖?!?
陸振東和侯曉蕓本來也是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樣,過來吃大席的。
卻是沒想到,陳金山竟然會對他們這么熱情。
“恭喜啊?!标懻駯|,拱手向陳金山道著喜。
“謝謝...來,老路大哥,你們上座,坐這桌?!?
陳金山引著陸振東竟走到了主桌的位置上。
按照村里的習(xí)俗,主家辦事,能上主桌的人,要么是村里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輩,要么就是有身份的貴人,最差也是住家的親屬坐。
是以,即便是這些前來吃席的賓客們,也都會很默契地不坐主桌。
陸振東和侯曉蕓,怎么都沒有想到,陳金山竟然會讓他們坐主桌。
這讓陸振東有些受寵若驚,急忙擺手:“這不行...這不行,你們家辦事,我們咋能坐主桌呢,當不起...當不起。”
其實陳金山的想法,也非常簡單。
他們家收了陸野那么貴重的禮,肯定是要給予相應(yīng)的尊重的,陸振東畢竟是陸野的親爹,此刻前來隨禮,他怎么也不能怠慢了陸振東,總是要在面子上做足了才好。
“當?shù)闷穑详懘蟾?,我們家陳浩和你們家陸野,那可是跟親兄弟的似的,就沖這層關(guān)系,你們就當?shù)闷?,坐?..”陳金山滿臉笑意說道。
只不過,陳金山是拳拳好意。
可是這話到了侯曉蕓的耳朵里,卻是感覺格外的刺耳。
她和陸野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到了那種眼中釘、肉中刺的程度,根本聽不得半點陸野的好話。
侯曉蕓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很是不悅地說道:“我才不沾那個小王八蛋的光呢,我隨我們的禮,坐普通桌就行,可別錢花了又好像占了別人的便宜似的。”
侯曉蕓這話又酸又臭,讓陳金山都為之一愣。
有種好心遇見了傻子的感覺。
不過也正因為侯曉蕓的這句話,陳金山也徹底明白了,陸野是和老陸家真的斷絕了關(guān)系。
要不然,這陸振東和侯曉蕓怎么會一點都不知道,陸野已經(jīng)發(fā)了大財?shù)氖拢€如此刻薄的說這些話。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看著坐,好吧,那邊還有人來,我先去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