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說。”
蘇夢瑤背對著陸野,用手整理著頭發(fā)。
手法嫻熟的她,很快就將自己的頭發(fā)束在一起,隨手從手腕上扯出一根皮筋,將頭發(fā)扎好。
“好了,你可以帶了?!?
弄好頭發(fā),蘇夢瑤滿是期待地等著陸野給她帶發(fā)卡。
陸野拿著發(fā)卡,走到蘇夢瑤身后,比量著,尋找著最合適帶發(fā)卡的地方。
選來選去,陸野覺得戴在正中間的位置最合適,輕手慢慢地將發(fā)卡子戴了上去。
“好看嗎?”可惜現(xiàn)在沒有鏡子,蘇夢瑤自己看不到戴上發(fā)卡的樣子。
“好看,特別好看?!标懸靶Φ?。
“切...你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了?以前你可是一句都不夸我的?!?
陸野有些心虛的尬笑著。
“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兩人相處了這么久,蘇夢瑤對陸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陸野平白無故地送自己禮物,肚子里肯定有事。
“我來想是告訴你,我打算從物管股辭職,準備自己弄一個銷售站?!?
陸野輕聲說道:“物管股的工作是你幫我求來的,我要是辭職,得先跟你說一聲。”
果然正如陸野他所預料的那樣,當聽到他要辭職,蘇夢瑤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整個人漸漸地變得紅溫起來。
“為什么啊?”
“物管股的工作你要不喜歡,我可以讓我爸再給你換。”
“好端端的正式編制你不好,你這是為什么啊?”
蘇夢瑤的想法也是當下最主流的想法。
一個旱澇保收的鐵飯碗,不知道是多少人做夢都想求到的好工作。
可陸野偏偏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寧愿去做那些投機倒把的事,也不愿意端著這人人爭搶的鐵飯碗。
面對蘇夢瑤的質問,陸野輕聲解釋道:
“現(xiàn)在國家的政策變了,已經允許待業(yè)青年組成勞動團體自謀生路,我弄銷售站,也算是響應國家號召,不是以前那種只能偷摸干的。”
“而且我這個人,天生就不喜歡機關單位里的那一套,鉤心斗角、踩人上位的事,我也懶得做。”
“所以我就想出來干點自己擅長又想干的事,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蘇夢瑤怔怔地看著陸野。
從心底的想法,蘇夢瑤是并不想支持陸野這么做的。
離開機關單位,自己到外面弄什么銷售站,這就等同于丟下鐵飯碗,自己跑外面去要飯。
但是蘇夢瑤也能理解陸野剛才說的,以他的性格,待在枯燥且充滿斗爭的機關里,他也的確是難受。
蘇夢瑤努力地進行換位思考,終將心底那抹不悅給壓了下去。
“希望你是對的?!?
“那是你同意了。”見蘇夢瑤終于松口,陸野笑著問道。
“我現(xiàn)在說不同意有用嗎?你那次不是說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現(xiàn)在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就已經燒高香了。”蘇夢瑤撇著嘴。
對于陸野,她有一種完全無法掌控的感覺。
可也正是陸野身上的這股勁,那種充滿魅力,卻又游離在掌控之外的迷幻感,讓她更加的著迷。
女人是這世界上最復雜,又矛盾的生物體。
她們天生就有一種強烈的掌控欲,卻往往對那些唯命是從的人不加以顏色,反而對無法掌控的事物更加迷戀。
蘇夢瑤是女人,在這一方面,她也沒能免俗。
“行了,只要你不生氣就行?!标懸昂呛堑匦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