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看著陸振東離去的背影,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就侯曉蕓那樣的女人,陸振東為什么就能受得住。
陸野還沒進屋,就聽到了正房內(nèi),侯曉蕓的吵鬧聲。
陸振東白走一趟,侯曉蕓不作鬧一頓,哪里又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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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賜煮完了早飯,還以為可以跟著杜大偉一起去大隊部,然后接受杜大偉的安排,跟著田會計記賬,干最輕松的活賺最多的工分。
結(jié)果,吃完早飯以后,杜大偉走的時候根本就沒叫他。
王秀蘭招呼陸天賜把碗筷洗完以后,竟然又捧出來一大盆的衣服,讓陸天賜洗。
看著那一大鐵皮盆的衣服,陸天賜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鬧心。
“天賜,你把這盆衣服給洗了,多投兩邊,要不然有抽肥皂聞?!?
王秀蘭把洗衣盆端到了陸天賜的面前,還貼心的給他準(zhǔn)備了洗衣板和臭肥皂。
“媽,我這...”
陸天賜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才剛來老杜家,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老媽子似的,就這一個早上的時間,他就把在家?guī)啄甓紱]干過的活,都干了一個遍。
可就算是這樣,這都還沒完。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趕緊洗,洗完了這些,再把我跟你爸那屋的窗簾也摘下來洗了,昨天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弄的都是泥手印,埋汰得要死。”王秀蘭甩給陸天賜一句話,扭頭就又走了。
陸天賜立在院中,牙齒咬得咔崩響。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榮華富貴,我忍!”陸天賜再一次喂了自己一口雞湯,拎著一桶水倒進了洗衣盆中。
抓起一件衣服,打上臭肥皂,在搓衣板上開始搓了起來。
咔哧咔哧......
杜梅一覺睡到大天亮,直到9點多鐘才起來。
來到院子里,瞧見陸天賜坐在那里洗衣服,招呼了一聲:“你去給我燒點熱水,我要洗臉?!?
陸天賜聽見了杜梅的喊話,可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里就窩著一團火。
坐在那里繼續(xù)搓衣服,故意裝作沒聽見。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币婈懱熨n沒反應(yīng),杜梅走近了幾步,站到陸天賜身后,大聲叫嚷道。
“暖壺里有熱水,你自己倒吧?!标懱熨n不情愿地說了一句。
處于孕期中的杜梅,情緒本來就很不穩(wěn)定,陸天賜對她說話的態(tài)度,像是一根導(dǎo)火索,頓時點燃了杜梅的火藥桶。
當(dāng)即指著陸天賜,沒好氣地喊道:“我就讓你去給我倒,你倒不倒?”
聽見杜梅的喊聲,消失不見的王秀蘭又冒了出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怎么了......怎么了?!?
“媽,你看他,我就讓他去給我倒盆熱水,我好洗臉,他就給我耍脾氣,咋說也不動彈?!币姷侥赣H過來,杜梅滿臉委屈地哭訴道。
聽見這話,王秀蘭板著臉,嘴巴撅得老高。
沖著陸天賜教訓(xùn)道:“天賜啊,不是我說你,你們這才結(jié)婚一天啊,你就這么對梅梅,那以后時間長了還得了啊?!?
“不就是讓你倒點熱水么,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給她一下還能少塊肉??!”
陸天賜心里有火說不出口,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媽,我這不是在洗衣服呢么?!标懱熨n給自己辯解了一句。
“你給她打完熱水再繼續(xù)洗衣服,還能耽誤你啥事啊,你這孩子就是給你慣壞了,就這么點事還發(fā)個脾氣。先別洗了,趕緊去給梅梅打熱水去。”
陸天賜咬著牙,心里有一萬個不情愿,卻還是起身去給杜梅打了熱水。
“為了榮華富貴,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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