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敖雖然平時比較狂,但是此刻機智的確是可圈可點,回答得也是非常漂亮。
讓剛才同樣準(zhǔn)備回答問題的隊長,也不由得心中暗自點頭。
相比李敖的應(yīng)辯,這隊長自認(rèn)他自己的答案,也未必能有這么好。
觀眾席上,陸野也點了點頭。
畢竟是清北的學(xué)生,還是有些實力的。
錢耀文坐在觀眾席上,嘴角上也泛起了一抹笑容。
頗有些得意的,對坐在旁邊的鄭校長笑道:“老鄭,你們國立這次是有備而來啊。”
“呵呵...學(xué)生們知恥而后勇罷了,倒是你們清北的,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三戰(zhàn)三捷?!编嵭iL嘴上也是不甘示弱。
隨著李敖的回答結(jié)束,接下來便輪到了反方提問。
剛剛坐下的李敖,這時再次站了起來:“對方辯友請注意,康德曾強調(diào),誠實是絕對道德律令,說謊的本質(zhì)是將人當(dāng)作工具。那么請問:你方的主張,用謊剝奪臨終者知情權(quán),是否是在踐踏其人格尊嚴(yán)?”
“一名癌癥晚期患者,他的生命僅剩下最后的3個月,如果你是他的醫(yī)生,你是會如實地告訴他,他的生命還剩下3個月,讓他用這僅有的時間,去完成他還未完成的遺愿?”
“還是編造一個‘不嚴(yán)重,能治好’的謊,眼看著他將最后的三個月浪費在病床上?難道病人就沒有知情權(quán)嗎?”
“當(dāng)他滿心歡喜,卻耗盡了所有時間時,他是否會遺憾自己無端浪費了最后的時光?是否會憤怒你們所謂的善意?”
李敖的聲音很大,幾乎可以說是響徹整個電教室。
那一聲聲的質(zhì)問,如有一個個道德之刃懸浮在正方辯手們的頭上,似是在審判一樣。
“這......”
面對李敖的問題,現(xiàn)場許多站在正方立場的觀眾們,都有些語塞。
他們絞盡腦汁,試圖尋找出一個可以完美回?fù)舻拇鸢浮?
可是奈何,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神色黯然,并沒有想到能令自己滿意的解答方法。
錢耀文臉上的笑容更盛:“怎么樣,老鄭,我的這個學(xué)生還不錯吧?!?
面對錢耀文的得意,鄭校長卻是忽然開口道:“他是叫李敖吧?我怎么聽說,前些日子有人在老孟的花語園中,跟人比詩歌,結(jié)果輸了,讓人當(dāng)馬騎?!?
“老錢,你們來得早,有這事嗎?”
被鄭校長揭了短。
錢耀文剛剛還得意的臉上,頓時一黑,沒有回答。
臺上兩校的學(xué)生在搞辯論,這臺下,他們這兩個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可倒是也沒閑著,互相擠兌著。
呵呵......
見錢耀文被自己懟的語塞了,鄭校長發(fā)出一陣笑聲。
面對李敖的提問,正方這邊的幾位辯手迅速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隨后,正方的四辯站起了身,開始回答這個問題:
“死亡是痛苦的,人在面對自己即將死亡這一事實時,往往表現(xiàn)出來的是崩潰,是遭受到精神上更沉重的打擊?!?
“而這樣的打擊,往往會加重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