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偉聞,眼睛瞬間就立了起來。
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子暴躁的氣息,大有一種隨時都會暴起的感覺。
“我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杜大偉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恐嚇味道。
面對暴躁的杜大偉,陸天賜心里也有些發(fā)慌。
可是現(xiàn)在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老媽那里已經(jīng)徹底沒錢了,如今他也是身無分文,如果不能從老杜家這邊扣出一筆錢來,那他就只能繼續(xù)給老杜家當(dāng)牛做馬。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說,我要和杜梅離婚。”陸天賜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哐!
杜大偉抄起炕上裝煙灰的鐵罐,朝著陸天賜就砸了過去,只不過準頭不足,鐵罐砸在了窗戶下沿上,濺起了大片灰塵。
可即便是這樣,也嚇得陸天賜抱頭躲閃。
“我是不是態(tài)度太好,讓你蹬鼻子上臉了?”
杜大偉眉骨本就凸起,此刻眉毛更是如同豎起一般,渾圓的眼珠子直直的瞪著陸天賜,十分駭人。
“你不用嚇唬我,我不怕你!”
“我來你們老杜家,受的委屈已經(jīng)夠多的了,我現(xiàn)在受夠了,我不僅要和杜梅離婚!你們還得給我賠償!賠我精神損失費!”
陸天賜深吸一口氣,強行按下心中的忐忑,沖著杜大偉喊道。
王秀蘭沒想到,這個把他們一家騙得團團轉(zhuǎn)的女婿,竟然還想跟他們要錢。
頓時吼了回去:“我看你是花花勾子拉洋屎,想錢想瘋了吧,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還敢跟我們要錢?”
陸天賜從鼻子里冷哼一聲。
哼!
“要算賬,那也是我先跟你們算賬!打一開始,你們家就騙了我們家,杜梅和她那個表哥丁輝是咋回事?還有杜梅那個肚子又是咋回事?”
“你們明知道杜梅肚子懷了孩子,才跑到我們家招我當(dāng)上門女婿,讓我過來當(dāng)這個怨種接盤,你們這是啥?這不是騙婚嗎?”
陸天賜此刻將這件事徹底的攤開,杜大偉和王秀蘭的臉上也都是一陣青一陣紅的。
“那我們家也給你安排了工作,公社文書,多好的工作,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呢,你也不虧!”王秀蘭硬往回找補著。
“扯淡,那還不是因為杜梅和丁輝鉆稻草堆,被我給當(dāng)場按住了?”
“我要是知道杜梅肚子里都有孩子了?說什么我都不帶答應(yīng)的!”
陸天賜又回懟了過去。
王秀蘭臉色難看得要死,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對付陸天賜。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們家理虧。
杜大偉的目光像是刀子般鋒利,刮在陸天賜身上,恨不得要剃下來二斤肉似的。
嘴上大口大口地抽著煙。
此刻只有尼古丁才能暫時安撫他暴躁的情緒。
見陸天賜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和杜梅離婚。
杜大偉沉聲道:“你想和杜梅離婚可以,你想要錢,一分沒有!”
陸天賜手指捏著拳頭,心中發(fā)著狠。
“不給我賠償,肯定不好使?!?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光腳的也不怕你們穿鞋的,大不了我就把你們家的這點丑事全都抖落出去,不就是一頂綠帽子嗎,我不嫌磕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