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干杯,孫永也好,蔡銘海也罷,兩人眼里都滿含著對未來的憧憬,追隨喬梁的腳步,他們在仕途上也跟著步步高升,尤其是孫永,要不是喬梁幫他,或許他在老領(lǐng)導(dǎo)豐大年出事后就徹底沉寂了,現(xiàn)在可能在哪個犄角旮旯繼續(xù)坐著冷板凳,如今走到正處級的實權(quán)崗位上,將來的前程一片光明,孫永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喬梁。
    只是如今伴隨著喬梁的職位越來越高,孫永對喬梁不僅僅是感激,更多了些許敬畏,哪怕喬梁對待他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但身在體制里,對權(quán)力的感悟以及對上下尊卑的切身感受,都讓孫永沒法像以往那樣以平等的姿態(tài)和喬梁相處。
    且不說孫永對喬梁的心態(tài)早就在不知不覺間發(fā)生變化,喬梁和孫永、蔡銘海干完一杯酒,目光從孫永和蔡銘海臉上掃過,心里同樣有些感慨,依然是熟悉的面孔,彼此間也沒感到生疏,但關(guān)系多少還是不一樣了,就像他讓孫永和蔡銘海在沒人以及非工作場合的情況下可以喊他的名字,但兩人現(xiàn)在卻是始終喊他的職務(wù),這其實也是悄無聲息間的變化。
    就在喬梁和蔡銘海給孫永接風(fēng)洗塵時,省城東州,前往京城參加表彰大會的張江蘭在這個時候剛剛回來,張江蘭沒有先回家,而是第一時間回到紀律部門,看到韓士朋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張江蘭將行李箱放到自己辦公室后,便來到了韓士朋這。
    韓士朋這時候正要離開,看到敲門的張江蘭,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旋即笑道,“江蘭,你回來沒先回家,怎么還跑單位來了?”
    張江蘭道,“離開兩三天,感覺積壓了一堆工作,這不,飛機落地就想著先回委里邊看看。”
    韓士朋聽得一笑,“江蘭,你這是病,得治。你忘了我之經(jīng)常和你念叨的,工作重要,但家庭也同樣重要,你看你把孩子扔你父母那,自己是不是太少陪伴了?我跟你說,孩子成長的階段你錯過了,以后想彌補都彌補不了,到時可就后悔都來不及了,時光是不會倒流的。”
    韓士朋說這話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莫名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