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卓猛然一喝,“我說!去忠勇侯府!立刻!”
他原本臉色就十分蒼白,此時神情激烈猙獰,竟讓人望而生懼。
車夫被嚇一跳,也不敢再說什么反駁的話,只連連點頭,“是、是!”
說著,他跳上馬車,抓著韁繩猛然一抖。
“駕!”
……
馬車很快離去,靖王府門外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府內,蕭成霖正在庭院中修建花枝。
三月的天,溫暖和煦,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漸漸茂盛起來。
然而此時他那張昳麗的臉容上,卻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親隨很快走了過來,垂首道,“殿下,他已經走了?!?
蕭成霖停下動作,回頭看來,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猶如寒冰。
半晌,他才啟唇,冷冷吐出兩個字。
“蠢貨?!?
親隨遲疑片刻,道,“他的確是昏了頭了,不過,鄭抱粟畢竟是……”
蕭成霖抬了抬眼簾。
親隨當即心頭一凜,迅速噤聲。
蕭成霖又從旁邊拿起剪刀,繼續(xù)修建生長出的花枝。
他沒說話,庭院中安靜得只能聽到花枝被裁剪的清脆聲響。
終于,親隨忍不住再次開口,“殿下,您真的不進宮一趟嗎?”
嘩啦——砰!
蕭成霖猛然拂袖,那盆幾乎已經被修建好的花驟然摔在地上,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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