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真心道,
“是啊,你還得養(yǎng)一大家子呢,是該多收點錢。”
荀丞又道,“不過,關于水行秋,我確實知道一點消息。”
葉初棠動作一頓,“哦?”
荀丞笑了笑,
“他這次,極有可能會跟隨南胡皇室的隊伍,一起來京。”
“果真?。俊?
葉初棠心下愕然,
“你從哪兒知道的?消息可靠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就能省去不少力氣,直接在京城守株待兔了!
“我方才不是跟你說過,水行秋是拓跋予的師父?拓跋予這次落難,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水行秋也不無關系。有件事之前沒跟你提:隆城淪陷的時候,燕南王被困,其實是被他們下了蠱毒?!?
葉初棠眼皮輕輕一跳,“什么蠱毒?”
她之前遠遠看燕南王進城的時候,似乎并未看出什么不妥。
“不是什么嚴重的蠱術,不過是拓跋予忌憚他武藝高強,又怕他性子剛烈,絕境之下會主動赴死,這才給他下了軟骨蠱,令他身體虛弱,渾身無力?!?
荀丞解釋道,
“我之前已經親自確認過,他并未傷及性命?!?
葉初棠松了口氣,“那就好?!?
若當初對方使了更陰毒的手段,只怕后續(xù)的一系列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那蠱術是拓跋予下給燕南王的,也正因如此,他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失了防備,以至于被你四弟抓住疏漏,一網打盡。他吃了這么大個虧,水行秋脫不了干系。所以這一次,他得親自來京,將拓跋予完完整整帶回去?!?
再位高權重,水行秋也終究不可能越過國君。
拓跋善如此愛護這個唯一的弟弟,就算不明說,也肯定會暗暗給水行秋施壓。
這一趟,水行秋不得不來。
“他若要來,那倒是要好一番熱鬧了?!?
葉初棠一想到那個場景,頓時覺得頗有趣味。
不用想也知道,南胡那邊想帶拓跋予回去,得被狠狠宰上一刀了!
葉初棠一手托腮,蔥白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下巴,眉眼彎彎。
“你說,到時候蕭嵐曦會出面迎接這位幫了她大忙的水家家主嗎?還有她背后那位……這兩方應該早就聯(lián)系上了吧?京城再見,不知又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葉初棠瞬間覺得眼明心亮,像是一直梳理不通的毛線團忽然被徹底拆開來,能清晰看到每條線清晰的脈絡走向。
“他要是還肯幫水行秋和拓跋予一把,那就——更有意思了。”
……
馬車緩緩駛離,朝著葉府而去。
葉初棠這次來,本就沒打算久留,就沒帶小五。
反正現(xiàn)在有陸玉他們暗中保護,她也能放心不少。
路過林記點心鋪,葉初棠不忘給小五捎上一份紅棗栗子糕。
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囼}亂。
葉初棠挑起簾子,朝外看去,就見一輛馬車正停在路中間,似乎是撞了人。
車夫眉頭緊鎖,大聲斥道,
“我們大人的馬車你們也敢攔!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是耽擱了我們大人,你們擔待得起嗎???”
葉初棠看著那頗為熟悉的馬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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