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禮眼睛一亮。
他收這個,一來是因為葉初棠行事坦然,二來……他確實饞。
就算下個月能買到,那也還得等上許久呢!
“你那個云來酒肆,確實是厲害!酒水一絕!”
樣樣別出心裁,便是想尋個相似味道的都難,生意會那么好,也很正常了。
葉初棠抿唇一笑,“您若喜歡,改日我讓人再多送些來便是。”
“哎——老夫現(xiàn)在酒量不比從前,稍稍一嘗就好!哈哈!”
葉初棠又轉(zhuǎn)而問起葉璟在國子監(jiān)的情況。
唐仲禮對這個學生極為喜歡,提起來自然是夸贊連連。
“……以他的才學,將來若參加科舉,必是狀元之才?。 ?
唐仲禮捋了捋胡子,搖頭,
“只是可惜了,這開春三月,便是春闈,他之前未曾參加過鄉(xiāng)試,此次機會,是要錯過了?!?
葉初棠唇角噙笑,眸色卻沉靜從容,并未因為唐仲禮的這番稱贊而生驕縱。
“您謬贊了。”
唐仲禮看了她一眼,卻是哈哈一笑。
“你啊你!自己的弟弟是不是真才實學,有沒有真本事,只怕沒人比你這個做阿姐的最清楚了!”
他早就看出來,葉璟能成長到今日模樣,大半是得益于葉初棠的教導。
外人不知,他卻是看得極明白的。
“若他能參加這次的會試,必能一舉奪魁,成為最年輕的狀元也未必沒有可能!話說回來,你……以前沒有想過,讓他去考試嗎?”
唐仲禮心中實在惋惜。
他在國子監(jiān)見過學生無數(shù),哪個是天才,哪個有才學,他一眼便知。
葉璟實在是其中翹楚,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惜才,百般看重。
奈何——葉謹沒有舉人身份,照例便是無法參加這次的春闈的。
葉初棠知道他在想什么,安靜片刻,誠懇開口,“從前……情況復雜,不得已,把他耽擱了?!?
唐仲禮一怔,也是忍不住嘆氣。
其實他又何嘗不懂呢?
葉家遭逢巨變,葉初棠帶著他們幾個處境艱難,顛沛流離,又豈止是一句“不得已”就能概括的?
“耽擱談不上,他如今也才十五歲,以后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施展才華與抱負?!碧浦俣Y笑呵呵,“到時候,我可要專門去你們府上討酒了!”
談之間,對葉璟充滿希望。
葉初棠也笑了。
“若真有那一日,您自然是葉家的座上賓?!?
唐仲禮哈哈大笑。
“這段時日可是給老夫忙死了,也就今日能借著你的酒放松放松!對了,正巧你來,我這有個消息,與你有點關(guān)系,你或可一聽。”
葉初棠一怔,倒是有些好奇,“什么消息?”
唐仲禮道,
“青州知縣左慈被人參了,貪污瀆職,陛下已經(jīng)下令將他革職,不日就將問斬?!?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