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雖然沒有進宮,可宮里發(fā)生的那些事兒,她卻都有所耳聞。
蕭嵐曦被關起來了,而且所有的罪名都和蕭成煊以及蔣青湄有關。
葉初棠此時此話,簡直鋒利如刀,直直刺入蕭佳宜的心口。
——之前她還寄希望于宮里有蕭嵐曦照應,母親和弟弟的處境不至于太過糟糕,可誰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幕后推手,恰恰就是那個他們從未懷疑過的人!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蕭佳宜實在是恨極!
蕭佳宜深吸口氣,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別過頭去不再看葉初棠。
然而葉初棠卻似乎并沒有就此結束這場不愉快談話的打算,反而朝著屋內(nèi)看了一眼,狀似無意地開口:
“倒是公主您,每日與自己的夫君相看兩厭,在這侯府中的日子,想必……不太好過吧?”
蕭佳宜簡直要氣笑了。
她嘲諷而怨毒地盯著葉初棠,所有的情緒終于從眼底清晰浮現(xiàn),壓著嗓子一字一句:
“無論怎樣,我都是侯府的夫人,這方寸之地的所有事務,還輪不到旁人插手。如此,怎么能說難熬呢?”
葉初棠眼睫輕輕眨動了一下,倏而一笑。
蕭佳宜被她這反應驚住,怎么都猜不到葉初棠此時心中所想,不由擰眉喝問:“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
葉初棠輕笑點頭:“對,您說的當然很對?!?
謝沛死了,謝安鈞襲爵,蕭佳宜一日沒有與他和離,這侯府夫人的位置就坐一天。
然而葉初棠這話卻并未讓蕭佳宜打消心中的不適。
她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沈延川也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聽到腳步聲,蕭佳宜迅速收斂臉上神色,重新看向別處,表情重新恢復漠然。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fā)生。
沈延川的目光從蕭佳宜身上掃過,未曾有片刻的停留。
他來到葉初棠身前,道:
“此間事了,既已送了忠勇侯最后一程,我便先回宮復命了?!?
葉初棠反應了一瞬,沈延川這是……在和她報備行程?
但事關重大,如此也是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