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但我既然來了,不知可否進去,送侯爺最后一程?”
“這怎么能行???”
“不可!”
謝安鈞和蕭佳宜同時開口,皆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兩人對視一眼,蕭佳宜擰著眉轉(zhuǎn)過身去,不再多。
謝安鈞又看向葉初棠,臉色不怎么好看:“方才對葉二小姐多有誤會,是我之過。但今日侯府的確不能待客,還望葉二小姐回去罷!”
葉初棠一動未動,只道:
“世子態(tài)度怎的如此堅決?我是覺得,先前我曾為侯爺診脈開方,誰知侯爺不到一日便去了。說來,也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竟沒能看出他的病癥已經(jīng)這般嚴(yán)重,若我能早早知曉,必然不會開完方子便離去,導(dǎo)致這般結(jié)果。我心中實在慚愧,只想見侯爺最后一面,還望世子成全?!?
謝安鈞遙遙看著那站在門外的女子,腦海中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這個葉初棠,不但能醫(yī)人,也能剖人!
先前刑部走水,南胡刀客盡數(shù)暴斃獄中,便是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那幾人進行了尸檢!
這是個渾不怕神佛鬼怪的!
若她進了屋,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想到這,謝安鈞冷下臉來。
“葉二小姐,這是我謝家的家事,外人還無權(quán)插手和過問!我勸你還是早早回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猛地抬高了聲音:“還不立刻關(guān)門謝客!”
立刻有幾個下人過去,作勢就要關(guān)門。
瞧那模樣,葉初棠若踏入侯府大門一步,他們當(dāng)即就會把人趕出來!
謝安白怒從心起:“我看誰敢!”
謝安鈞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安白,這侯府,暫時還輪不到你做主?!?
他臉色一變,催促斥道:“動作都麻利點!”
吱呀——
大門被緩緩?fù)苿?,眼看葉初棠便要被隔絕在外。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這是在干什么?”
葉初棠心中一動,回頭看去。
沈延川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周身疏離,眉眼冷淡。
只是站在那,便自帶一股莫名的氣勢,令人望而敬畏。
謝安鈞瞧見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怎么連沈延川也來了!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
“沈延川?你來這作甚?”
沈延川音調(diào)不咸不淡:
“忠勇侯剛?cè)?,謝家便擺出這樣大的陣仗,我若不來,豈不白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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