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nèi)也是一片安靜,氣氛凝重。
葉璟掀開簾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距離侯府越來越近,再過一條街便是了。
他回身看向葉初棠,擰眉問道:“阿姐,忠勇侯怎么去的如此突然?下午的時候你不是還說,他的病情雖然麻煩,但并未危及性命嗎?”
葉初棠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這話,才抬眸看來。
“尚未親眼見到,一切都未可知。”
她心里有著同樣的疑惑。
以謝沛的狀況,根本不可能這么快就死了。
尤其,謝安白也在府里。
她白天已經(jīng)見叮囑過,讓他謹慎小心看護,按說他不會疏忽。
可現(xiàn)在還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
一旁的小五打了個哈欠,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泛著淚花,顯然是困倦極了。
葉初棠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等會兒到了侯府,你們就在門外等著,不用進去。”
原本她是想將小五交給葉璟照顧的,結(jié)果葉璟一聽說忠勇侯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說什么都要陪著她一起。
葉初棠拗不過,便將這兄妹倆一起帶上了。
小五懵懂地點點頭,想了又想,還是伸出手比劃了兩下。
——阿姐,謝二哥哥爹爹去世了,他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吧?
葉初棠心中一聲輕嘆。
只怕……不止如此。
……
終于,馬車停了下來。
“葉二小姐,到了?!?
葉初棠掀開簾子下馬車,朝前看去。
遠遠的,已經(jīng)聽到里面的一片哭聲。
侯府的門匾上,也已經(jīng)掛上了白布,一眼看去,偌大的忠勇侯府已經(jīng)被巨大的悲傷籠罩。
葉初棠卻是皺起了眉:“侯爺剛?cè)?,怎的連白布都掛上了?”
這大半夜的,就搞起了這樣大的陣仗?
謝安白的長隨名為田冬,此時聽得葉初棠這么問,卻是面露難色,欲又止。
“葉二小姐,這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您還是先——”
沒等他回答完,一道怒罵聲便從門內(nèi)傳來:
“若不是你隨便請人過來給父親看病,還開了藥,父親也不會就這么走了!你罪孽深重!不配為謝家人!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自今天起,謝家沒有你這個人!也絕不允許你再踏入侯府大門一步!”
這是謝安鈞的聲音。
葉初棠眸色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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