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余光瞥見謝安鈞,立刻豁出去一般,猛地指向他!
“是、是忠勇侯!一切都是他逼我干的!”
謝安鈞腦仁刺痛,像是有一根弦瘋狂跳動,渾身血液涌到頭頂,回頭滿臉兇戾喝道:“趙公公!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磕憔烤拱驳氖裁葱?!”
看到趙喆被抓,他就想過事情可能已經敗露,可他萬萬沒想到,趙喆根本沒等怎么審,就這么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這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
趙喆也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
他本來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小太監(jiān),靠著溜須拍馬的本事一路爬上來,后來又搭上謝安鈞,更是順利攀上了秉筆太監(jiān)的位置,風光得意到了極點。
但他這人沒什么真本事,遇到大事兒,一下就露出了馬腳。
被抓以后,只是被關了一夜,他就受不了了,是以這才剛被帶上來,就立刻供出了謝安鈞。
昨天的事兒,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是個局!
這說明他、他們做的一切,早就在陛下的預料之內!
這種情況下,除了趁早坦白認罪,還有什么法子?
趙喆砰砰磕頭,沉悶的聲響中,他的額頭很快紅腫起來。
“求陛下明鑒!奴才方才所句句屬實!前日,忠勇侯允以重金,讓奴才暗中對鄭抱粟大人下毒,務必令他無法活著見到陛下!奴才、奴才原本也不敢,但他、他說……鄭抱粟犯的是死罪,無論如何審問,終究逃不過一死的結局。但只要、只要奴才能幫他,就、給與重謝!奴才一時鬼迷心竅,這才、這才……”
趙喆邊說邊哭,好一番情真意切悔恨不已的模樣。
“奴才自知罪該萬死,只想請陛下看在奴才多年伺候的份上——”
“你放屁!”
謝安鈞終于按捺不住,猛然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