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說她做不到,而只是問蕭佳宜憑什么以為她一定會出手。
蕭佳宜懸著的心終于落在了實地。
“你一定會這么做,因為……你若知道他做過什么,必定也會想要他的命!又或者,你拿他的命去邀功,也是不小的功勞!”
蕭佳宜的聲音里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葉初棠,我知道你厭棄我,我也從來都不喜歡你!但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了,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讓蕭佳宜說出自打臉的這番話,對她而,無疑是巨大的恥辱。
但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
她怨恨葉初棠,可她更需要葉初棠!
“只要你能答應幫我,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答應!”蕭佳宜嘴角咬出血來,“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葉初棠神色淡淡。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不算糊涂賬。你我之間的恩怨暫且不提,只是……我有些意外,你竟恨他至此?”
蕭佳宜凄慘一笑。
“夫妻情斷,他對我無情,就別怪我如此!”
葉初棠這兩日的確聽了不少忠勇侯府的八卦傳聞,這位曾經(jīng)風光無限的大公主,侯府夫人,如今的日子過得的確不好。
一個女人,有多愛一個男人,就能有多恨他。
她要是能咽下這口氣才是怪了。
“我可以幫你。”葉初棠道,“不過,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謝安鈞出事兒,謝家上下都會受到牽連,其中也包括你兒子。據(jù)我所知,謝安鈞犯的……可是死罪?!?
蕭佳宜猛然睜大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你都知道了???”
葉初棠笑了笑,“一些皮毛?!?
她說的是真的,但在蕭佳宜聽來,卻是她在故作謙虛。
——自從葉初棠回京,發(fā)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兒。
比如,招惹過她的那些人全都遭了報應,又比如,她能悄無聲息潛入守衛(wèi)森嚴的忠勇侯府,坐在這里與說話,卻不被任何人察覺。
蕭佳宜將那枚白玉耳墜送出去的時候,就想過葉初棠一定有辦法聯(lián)系上她,可她的確沒想到,葉初棠竟還有這樣的本事!
眼前的女子沉靜嫻雅,蕭佳宜卻只覺得深不可測!
所以蕭佳宜也不打算隱瞞什么了。
她將眼角的淚痕擦去。
“接下來的話,我可以用性命擔保,句句屬實?!?
葉初棠頷首。
“請說?!?
……
夜風習習。
葉初棠回到葉府的時候,天還黑著。
小五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葉初棠換了衣服,輕手輕腳在她旁邊躺下。
只是她并未睡著,而是不斷在腦海中梳理著蕭佳宜之前說的那些話。
雖然之前早有猜測,但真正聽到后,葉初棠心中還是有些震動。
謝安鈞……膽子實在太大!
另外還有范承卓,心思狡詐,奸猾至極。
蕭成煊落得這般下場,他可謂是“居功至偉”。
他的身后一定還有一個人,只是就連蕭佳宜也猜不到那人是誰。
葉初棠心中其實隱隱浮現(xiàn)了一個名字,但她想不通,范承卓為什么要選擇為那個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