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了,快走幾步來到桌案前。
“木木貞兒的小兒子——卓拉?。俊?
沈延川往后一靠,倒是十分大方地將信讓給他看。
略微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的確是瓦真文!
謝安白到抽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盯著沈延川。
“你瘋了?這個時候和卓拉暗中通信,萬一被人知道,那——”
“你現(xiàn)在不就已經(jīng)知道了?”沈延川挑眉。
謝安白:“……”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退后半步,顫著手指向沈延川。
“你丫的……你故意的???”
本來他就是隨口一問,誰知道這人如此狡詐,直接將他騙來看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謝安白義正詞嚴(yán),“我不認(rèn)識瓦真文的!”
沈延川了然:“那我念給你聽?!?
“住口!”
謝安白后悔到了極點(diǎn)。
好端端的,他在春風(fēng)樓和姑娘們吃酒不好嗎?偏偏要來這兒!
這人不給他半點(diǎn)主意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要把他拉下水!
沈延川微微一笑,隨手拿出一個火折子,將那封信燒了。
望著那升起的裊裊白煙,謝安白有些發(fā)怔。
“你、你就這么把信燒了?”
“留著干什么?你要幫忙送到宮里?”
“……”
謝安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跟你做不成兄弟,真的。”
沈延川倒是也不攔他。
“烏格勒已經(jīng)到了城外,明日城門大開,他就會率領(lǐng)使團(tuán)進(jìn)京?!?
謝安白腳步一頓。
“這和我又沒關(guān)系?!?
沈延川頷首:“是和你沒關(guān)系,但和卓拉有關(guān)系。他暗中寫了這封信來,也是因?yàn)檫@個?!?
謝安白皺眉,微微側(cè)頭。
“無非是他們兄弟幾個爭得厲害,說到底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兒,為何要給你寫信?”
沈延川沒說話,從桌案下的抽屜中取出了另一封信。
看到那上面頗為熟悉的字跡,謝安白一驚:“這是……”
“北境的消息。”
沈延川沒有明說,可謝安白知道,這是沈侑嚴(yán)的信!
“木木貞兒病情成謎,先前派出了幾隊(duì)人馬,都未能成功打探到消息。沒想到,倒是先收到了卓拉的信?!?
沈延川屈指,點(diǎn)在信上。
“這次瓦真使團(tuán)來京,怕是不會寧靜?!?
“所以呢?”謝安白不解,“卓拉給你寫信,是想做什么?”
沈延川笑了笑。
“自然是請我?guī)兔??!?
“幫忙?難道——”
謝安白心里隱隱有了猜測,不由心驚,
“他總不能是想借你的手對付烏格勒吧?!他瘋了?他憑什么以為你會答應(yīng)?”
沈延川靜靜看著他。
謝安白的心猛地一沉。
“難道——和謝家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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