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其遠率先一步走出,葉初棠落后一步。
眾人不知怎的,默契地保持了安靜。
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蔣青湄。
她神色一變,作勢就要往里沖:“陛下!”
王松石皺眉,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宮人上前將她攔下。
別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貴妃,就算她還是,此時此景,她也沒有直接闖進去的資格。
蔣青湄氣血上涌,眼睛含淚:“你們敢攔我!若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將,我看你們又待如何!你——”
“陛下尚需靜養(yǎng),任何人勿要喧嘩吵鬧。”
儲其遠一句話令蔣青湄尷尬當場。
不過到底是在后宮混了多年,只一瞬的功夫,她的憤怒怨懟便咽了回去,哀凄哭道:“我不過是一心為著陛下,擔心他為奸人所害,難道這也是錯???”
儲其遠擰眉盯著她,反問:“奸人?這是在說老夫蓄意謀害陛下?”
蔣青湄下意識道:“自然不是!”
儲其遠瞇起眼:“那你說的是誰?”
蔣青湄咬唇不語。
眾人跟著一靜,視線卻都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儲其遠身后那道纖細娉婷的身影。
不是儲其遠,那還能是誰?
進去為陛下看診的可是就這二人!
一片令人窒息的靜默中,葉初棠終于上前一步。
她站在臺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向蔣青湄,黑眸沉靜。
隨后,她溫聲開口:
“這么說,蔣才人的諸多指責,皆是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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