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離開了內(nèi)閣,再想回去,只怕難如登天!
……
如貴妃得知消息,一病不起。
蕭嵐曦每日陪侍左右,湯藥接連喂下去,如貴妃的身體卻一點起色都沒有。
連日來不斷地打擊,已經(jīng)給她的精神造成極大創(chuàng)傷,短短時日,她整個人都消瘦憔悴了下來。
蕭嵐曦扶她起身的時候,摸著她的肩膀,都會覺得硌手。
她微微皺眉,沖著宮女斥道:
“這些太醫(yī)是怎么回事?母妃病了這么久,吃了這么多的藥,竟不見半分好轉(zhuǎn)?”
宮女神色為難:“公主,這、這……奴婢們也沒法子?。√t(yī)們來是來,可又總是很快就走,娘娘前兩日吃藥都吐了,奴婢跑去太醫(yī)院詢問,他們還十分不耐……”
蕭成煊入獄,蔣兆元也辭了官,一夜之間樹倒猢猻散。
這些宮里伺候的都是人精,這會兒巴不得和如貴妃斷絕關(guān)系,哪里還肯用心醫(yī)治?
雖然蕭成煊還沒定罪,可這情形,也已經(jīng)落魄到了極點。
蕭嵐曦咬了咬唇。
如貴妃虛弱地靠坐在床頭,聽著這一切,只凄然冷笑。
“不必去求他們,都是些見風(fēng)使舵的狗東西!”
曾經(jīng)多少人上趕著孝敬她們,現(xiàn)在全都跑了!
蕭嵐曦轉(zhuǎn)身,坐在床邊,憂心蹙眉:“怎么會這樣呢……蔣老才卸任幾天?”
提起這個,如貴妃眼底便泛起恨意。
她緊緊攥住被褥,指節(jié)青白:“還不都是被他們設(shè)局坑害了!那些人必定是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只等這一日!”
蔣兆元在朝中勢力龐大,原本不該這么快就跨下來,可誰都沒想到瓦真求和,攪亂了整個朝局。
蔣兆元的權(quán)利幾乎是一夕之間,就被瓜分了個干干凈凈。
要說這不是早有預(yù)謀,如貴妃死也不信!
“王松石,唐仲禮……”如貴妃切齒喃喃,“還有沈延川!本宮已經(jīng)聽說了,那天就是他帶著那二人一起進(jìn)宮覲見,隨后父親就下了臺!這里面少不得他的手筆!”
蕭嵐曦怔?。骸斑@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吧?不是蔣老親自請去——”
“怎會無關(guān)!”
如貴妃厲聲打斷她的話,
“若不是他帶回了瓦真求和的消息,陛下絕不會那么干脆地同意父親請辭!”
如貴妃不傻,能在后宮盛寵多年,她腦子是很清楚的。
父親的計劃之所以變動,就是因為沈延川的出現(xiàn)!
“這消息本不該由他呈上,他選在那一天,不就是故意的嗎!”
每一步都卡的正正好,要說不是提前設(shè)局,鬼才會信!
蕭嵐曦沒說話。
她已經(jīng)看出來如貴妃是恨上了沈延川,此時說什么都是錯。
她輕輕拍了拍如貴妃的背:“母妃別氣壞了身子,您不舒服,就先別想這些了。要不,咱們換別人來看看吧?”
如貴妃冷笑:“別人?這時候,誰還愿意踏入這瑤華宮?。俊?
人人避之不及!
蕭嵐曦垂眸思索片刻,忽而眼睛一亮:
“葉初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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