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如貴妃深吸口氣,強行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只是胸口發(fā)堵,悶痛不已!
“本宮這就去找陛下!”她剛要往外走,就被蕭成煊攔下。
“母妃,不可?!?
如貴妃柳眉擰緊:“可萬一韓桐——”
“兒臣聽說,沈延川是昨夜進的宮,誰也不知道他在御書房的那段時間,到底和父皇說了些什么。”蕭成煊這一路上反復思量,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他敢這么做,會不會根本不是抗旨,而是……遵旨?”
后半句他的聲音放低了許多,幾不可聞,卻讓如貴妃瞬間怔在當場。
她張了張嘴,退后一步:“怎么、怎么可能……”
“定北侯府行事作風雖然向來霸道,但向來都是有章程的,今天這——”蕭成煊頓了頓,“所以兒臣進宮,就是想來問問,父皇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究竟如何?”
如貴妃憂心忡忡,昨晚宮宴結束后,她便再沒見過陛下,這要如何得知?
“又或者,”蕭成煊拳頭緩緩收緊,“您可能猜到,父皇連夜召見徐鳳池,又是所為何事?”
……
“開挖!”
伴隨云成一聲令下,數(shù)位官兵開始行動。
很快,一道異響傳來,就見泥土之下露出了箱子一角。
葉雲(yún)風心臟狂跳,等不及其他人,立刻跳了下去,加快速度將那箱子挖了出來。
那是個沉甸甸的鐵箱,用極粗的鏈子鎖著,鎖頭已經(jīng)染上銹跡,看起來埋在這里有幾年了。
葉雲(yún)風拽了一下,鐵鏈碰撞發(fā)出聲響。
云成上前:“葉四公子,這鎖已經(jīng)壞了,怕是不好打開,不如拿去找韓——”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哐當”一聲,葉雲(yún)風竟已經(jīng)將那鎖鏈生生扯掉,連帶著鎖頭也一并被拽了下來,只剩下變形的釘子就那樣大喇喇凸出。
“……”
云成眼神微變,忍不住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
他當然知道葉雲(yún)風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也不可能輕而易舉贏過慕容曄,但騎射之術尚可用經(jīng)驗一說解釋,而眼下這——
葉雲(yún)風分明是一眼看出了鎖頭鑲嵌的方式,迅速找到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猶豫地動了手。
這不但需要驚人的力道,也需要聰慧精準的眼力。
這么個來自鄉(xiāng)野的半大小子,任誰瞧著都會覺得他生性莽撞沖動,然而看到這一幕,云成才發(fā)覺,這確是個聰明的。
葉雲(yún)風一手抱著箱子,一手就要打開,卻在即將掀開箱子的瞬間忽然頓住了動作。
還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現(xiàn)在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些好。
這么一想,他將箱子合好,抱得更緊,隨即縱身一躍,輕而易舉跳了上去。
看著少年這矯健的身手,云成若有所思。
這一招一式,還真不太像是野路子出身,倒更像是被人精心調校指教過一般……
可當初葉錚出事兒的時候,他年齡還小,憑著小時候殘留的記憶,當真能成就今日這般?
不等他想清楚,葉雲(yún)風已經(jīng)快步朝外沖去。
云成回神,立刻跟上。
……
“阿姐!”
伴隨著這一聲,少年的身影如風而至。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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