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眉心微動,與他對視一眼。
這時,城門處的行人陸續(xù)多了起來,不時有人往這邊好奇看來。
葉初棠輕輕頷首。
“多謝。珍重。”
……
“伱們?nèi)~家人,還真是夠重情重義的?!敝x安白雙手抱臂,瞧著那漸漸遠(yuǎn)離的隊伍,搖頭,“想當(dāng)初他承了你父親多少恩情,最后卻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和你父親徹底鬧僵。這人自私至極,淪落到今日境地也是活該,你又何必多費心思?”
葉初棠道:“當(dāng)年之事,是非對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今日過來,也只是想把從前的賬都清了,并未多想其他。”
謝安白聽她這么說,知道她心里有數(shù),也沒再多說。
他捏了捏小五軟嫩的臉蛋。
“你家阿姐心軟,可容易被欺負(fù)了,你可得好好看著?。 ?
小五眨眨眼,而后用力點頭。
——嗯!她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阿姐的!
謝安白退后一步,笑著拱了拱手。
“行了,我還有點事兒要出城去辦,就此告辭了。以后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拿著之前送小五的哨子去忠勇侯府便是?!?
原來那金哨子還是這般重要的信物?
葉初棠微愣,倒是有些意外。
她很快回神,牽著小五再次鄭重道謝。
謝安白心里輕嘖,一個金哨子算什么,只要將來能拿捏沈延川,那這禮就送得值!
他笑瞇瞇收了扇子,拱手道別。
……
這個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任何波瀾,沒有什么人知道葉初棠專程去送了孫立安一程,即便是知道的,也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二人真的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京中熱鬧無數(shù),每天都有新鮮事發(fā)生,尤其最近光祿寺韓桐陷害趙漢光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走了,又哪里顧得上一個孤女和一個階下囚的一小段往來?
那天之后,葉初棠又在家中歇了幾日,直到國子監(jiān)放旬假,葉璟和葉雲(yún)風(fēng)回家,葉初棠才將一本黃歷遞了過去。
“我選了幾個日子,準(zhǔn)備為爹娘和阿兄遷墳立碑。阿,看看選哪個好?”
葉璟接過,葉雲(yún)風(fēng)也湊過來跟著看。
看清上面緊挨著的三個紅圈后,葉雲(yún)風(fēng)眼皮跳了跳。
“阿姐,這就是……你選的?”
“是啊。不過只是提供幾個方案,最終還是要阿來定?!比~初棠抿了口茶。
葉雲(yún)風(fēng):“……”
這有什么挑的?這三個日子都挨著呢!
葉璟卻似乎對此并不意外,抬手點在最前面的那個紅圈位置。
“就這天吧,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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