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姐!你,你這.......”
“小陸七,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姐姐的人了.....所以,開始吧。”
下一瞬間,凌依依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清明,仿佛從噩夢中驚醒。
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眼中閃過一絲羞惱和憤怒的火花。
然后,在陸七和二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直接抬手一巴掌就把陸七給扇地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兒倒在了地上。
“不可以!不可以!不知廉恥?。〔豢梢陨。 ?
陸七被凌依依這一巴掌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但他立刻意識到這絕不是因為凌依依的力量。
他感覺到了,某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入侵他的思維。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往他的腦子里灌入了冰冷的液體,從內(nèi)部凍結(jié)他的思考能力。
陸七一直引以為傲的三個大腦,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這股力量污染。
他曾經(jīng)能夠同時進行三條獨立的思考路徑,能夠在一個大腦被控制時用另外兩個保持清醒,但這次不同。
\"陸七?你怎么了?\"
“誒?我,我....太用力了嗎?陸七!對不起!對不起陸七!你,你別死啊??!”
二月和凌依依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糊而失真。
陸七想要回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環(huán)境如同水中倒影般扭曲變形。
他試圖抵抗,試圖激活他特殊體質(zhì)帶來的自我保護機制,但這次,那些平時能夠保護他的防御系統(tǒng)全部失效了。
陸七陷入了一片混沌之海。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仿佛漂浮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流逝,只有永恒的寂靜與虛無。
在這片虛無中,陸七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分解,被重組,被塑造成某種他不熟悉的形態(tài)。
下一刻,他再次睜開眼睛。
刺目的陽光讓他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
當視線逐漸清晰,陸七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座高樓的天臺上。
四周是現(xiàn)代化的城市景觀,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車水馬龍的街道如同蟻穴般繁忙。
這不是靜水鎮(zhèn),而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自己曾經(jīng)生活的世界的某個樓頂。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熟悉的香氣。陸七的身體瞬間繃緊,肌肉記憶比大腦反應(yīng)更快。
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向香氣的來源。
站在天臺邊緣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人。
她背對著陸七,長發(fā)被風吹得飄揚起來,如同白色的絲綢在空中舞動。
即使只能看到背影,陸七也立刻認出了她。
那挺拔的身姿,那特殊的站姿,那種即使是在放松時也帶著幾分威嚴的氣場,都刻在他的記憶深處。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陸七的目光,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陽光為她勾勒出一道耀眼的輪廓,讓她看起來仿佛從天而降的神祇。
她的面容逐漸清晰。
精致的五官,冷峻的眼神,淡淡的微笑,還有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陸七看到她的瞬間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長官......\"這個稱呼幾乎是本能地從他口中溢出。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jīng)的華夏特管總局副局長,朔白。
一個以美貌和殘忍并存而聞名的女人。
在特管局的內(nèi)部,朔白的名字幾乎是一個禁忌。
沒有人敢在背后議論她,因為那些這么做的人,往往會在第二天神秘失蹤。
她有著天使般的面容和魔鬼般的手段,能夠微笑著下達最殘酷的命令,能夠在品嘗精致甜點的同時觀看下屬的處決。
朔白甚至還是華夏最大的妖市實際掌控者。
大多數(shù)時候,她以老太太的面貌示人,用以偽裝自身。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她的真容。
陸七便是其中之一。
\"好久不見,七號。\"
朔白的聲音如同清泉流過鵝卵石,清脆而動聽,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寒意。
\"看來你過得不錯。\"
陸七嘆了口氣,沒有了那種緊繃的感覺。
他走到朔白身邊,點起了一根煙說道。
“明明說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老大!”
“怎么,你很不滿嗎?當初派你去門達羅薩執(zhí)行間諜任務(wù)的時候,已經(jīng)告訴過你這次任務(wù)的危險性。”
朔白冷笑著說道。
“你們再不收網(wǎng),門達羅薩都要讓我當主任了,大姐?!?
朔白擺了擺手,讓他稍安勿躁。
“最近總局可能會有一場叛亂。”
“然后呢?我要干嘛?”陸七一邊抽著煙一邊自暴自棄說道:“是不是又要讓我去叛亂者手下潛伏?”
“不需要,這次的情況很特殊,本來我是打算站在那位叛亂者的一方,但是......出現(xiàn)了一個叫李牧寒的小子,這小子,有點特別,所以........我需要你去給我調(diào)查一下李牧寒......”
之后的事情陸七很清楚。
自己調(diào)查到了李牧寒和李玲安的塔爾塔洛斯實驗,結(jié)果被林澤追殺死了三次。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朔白已經(jīng)不見了,從總局消失了。
沒有留下任何自己的身份證明信息。
“......也就是說,我的五險一金和工資,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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