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
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穿著清潔人員衣服的大個子男人走了進來表示。
“隊長,大樓消殺干凈了,只差烏鴉吞進肚子里那些玩意兒了。”
他的手里拎著一把像是殺蟲用的噴霧槍。
隨后一個十二三歲,抱著布偶的女孩兒也擠了進來。
“我提醒海東青了,隊長,他又把圣水灑在了我的小布偶身上,快幫我罵他。”
女孩兒氣鼓鼓地把懷里的布偶給白發(fā)女人看。
白發(fā)女人在布偶上熄滅煙頭,那女孩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行了,報喪鳥,我說過了,別把你這惡心玩意兒湊到我面前來。所有人,檢查裝備,山雀,沒時間讓你玩兒了,用這個,快點解決?!?
她從桌上拿起一把自動步槍扔給了山雀。
山雀立刻扔掉了電鋸,接住了步槍。
"新,新玩具!"她的聲音因興奮而顫抖,雙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光芒,"謝謝隊長!謝謝隊長!"
看到這一幕,烏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緩慢愈合,皮膚上布滿了猙獰的縫合痕跡,看起來像一件拼湊起來的藝術品。
"隊長,這個很疼的。"烏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但更多的是無奈的認命,仿佛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
山雀的目光緩緩轉向烏鴉,臉上的笑容扭曲得更加可怕。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興奮。
"嘿嘿嘿....嘿嘿...."她的笑聲干澀而刺耳,"烏鴉,烏鴉....吃子彈,隊長說,沒時間了.....??!"
沒等烏鴉反應,山雀已經(jīng)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到了他面前。
她輕盈地抬起右腳,踩在烏鴉的肩膀上。
山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槍口直接抵上了他的額頭。
烏鴉閉上眼睛,表情平靜,仿佛早已接受了即將到來的痛苦。
“你媽的,快點?!?
“嘿嘿.....噠噠噠噠噠?。。。」?!”
山雀的聲音模仿著槍聲,同時扣動了扳機。
自動步槍在封閉的空間內咆哮起來,震耳欲聾的槍聲回蕩在辦公室內。
子彈以驚人的速度傾瀉而出,幾乎瞬間就將烏鴉的頭部打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但她并沒有停止。
山雀調整姿勢,開始對著烏鴉的身體各個部位射擊,每一顆子彈都精準地擊中要害。
心臟、肺部、肝臟、脊椎。子彈撕裂肌肉,粉碎骨骼,將他的身體幾乎完全分解。
整個過程中,烏鴉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慘叫。
他的身體在彈雨中抽搐、分裂,最終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團難以辨認的血肉。
山雀停止射擊,彈匣已經(jīng)空了。
她的臉上濺滿了血液,但她看起來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就像剛剛完成了一件藝術品。
“烏鴉,嘿嘿嘿,變成死烏鴉了?!?
十分鐘后,寒鴉小隊的成員們來到了大樓的樓頂。
夜風呼嘯,血月的光芒將一切都染成了不祥的暗紅色。
一架黑色的軍用直升機正在緩緩降落,螺旋槳掀起的強風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直升機上沒有任何標識,只有一個微小的九局標志隱藏在機尾的某個角落。
飛行員是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他穿著標準的九局飛行員制服,但眼神中的緊張和不安顯示出他對即將搭載的乘客有所了解。
當直升機完全降落后,他打開艙門,開始核對人員。
"寒鴉小隊隊長,白頭鷹。"
他看向白發(fā)女人,在平板電腦上勾選。
白頭鷹簡單地點頭確認。
“山雀?!?
山雀咯咯地笑著,舉起手中的步槍:"到,到!嘿嘿嘿......"
飛行員迅速移開視線,繼續(xù)核對:"海東青。"
戴著防毒面具的高大男人微微抬起了手,有些靦腆地說了一句:“到......”
“報喪鳥?!?
那哥特打扮的女孩兒沒有回應,只是抱著那殘破不堪的布偶,將臉埋得更深,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在無聲地啜泣。
飛行員皺了皺眉,再次核對名單:"咦,怎么少一個。"
他抬頭看向白頭鷹:"不是五個人嗎?代號烏鴉的那位呢?"
山雀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興奮地提起手中那個滴著血的黑色塑料袋,晃了晃,發(fā)出濕潤的撞擊聲。
"這,這里!!烏鴉,烏鴉在這里!肉團,肉團,嘿嘿......死烏鴉,死烏鴉......嘿嘿嘿......"
飛行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在小隊成員之間游移。
這五個人——或者說四個半人。
每一個看起來都不像是正常的人類。
白頭鷹的冷酷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疇。
山雀的瘋狂顯然已經(jīng)超越了精神病的界限。
海東青的沉默和體型都透著某種非人的氣息。
報喪鳥的陰郁和預能力更是詭異至極。
至于烏鴉......
現(xiàn)在只是一袋肉塊的烏鴉。
他甚至無法想象這個人是什么樣的存在。
"出,出發(fā)吧,血月教會那邊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
飛行員最終說道,聲音中的恐懼顯而易見。
他迅速轉身回到駕駛艙,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這些人。
寒鴉小隊的成員們依次登上直升機。
白頭鷹是第一個,她優(yōu)雅而流暢地躍入機艙,動作如同一只真正的猛禽。
海東青緊隨其后,他的體重讓整個直升機都微微傾斜。
報喪鳥被海東青小心翼翼地抱上飛機,她的身體看起來輕得像一片羽毛。
“你幫助了報喪鳥,報喪鳥和你和好了,海東青。”
她抱著布偶,朝著高大男人微微一笑。
“請不要和我和好,也不要對我抱有善意,報喪鳥,謝謝你?!?
高大男人卻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刻意挪了挪座位,離那女孩兒又遠了一些。
“嗚嗚嗚.......”
女孩兒再次把臉埋進了布偶里啜泣起來。
山雀蹦蹦跳跳地上了機,手中的塑料袋隨著她的動作搖晃,發(fā)出令人不安的聲響。
當所有人都坐好后,飛行員啟動了引擎。
直升機緩緩升空,朝著血月教會的方向飛去。
而這棟著名的鬼樓。
在今晚之后,將不會再存在任何一丁點不干凈的存在。
這便是他們的日常工作。
寒鴉的日常消殺工作。
夜色已深,城市的大部分區(qū)域都陷入了沉睡。
但姜槐的公寓內燈光依然明亮。
在一間布置簡潔的辦公室內,姜槐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面。
桌上散落著幾份薄得可憐的文件,封面上印著"血月教會"和"絕密"的字樣。
這些是他通過私人關系和非正式渠道獲取的資料,遠遠不足以構成一份完整的情報。
他再次翻開文件,目光掃過那些零碎的信息。
血月教會......
一個偽裝成宗教組織的九局收容單位。
姜槐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
“林局,我是姜槐?!彼穆曇糁型钢陲棽蛔〉膿鷳n。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林澤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姜槐站起身,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手機緊貼著耳朵。
“我通過一些人脈和關系打聽到了血月教會的事。”
他的語氣嚴肅而擔憂,“那不是一個普通的組織,林局。有傳說他們收容了許多的......不可描述的東西,這些東西,陸晚吟可能應付不來,我能讓墨羽去替她嗎?”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墨羽無聲地走了進來。
她穿著緊身的黑色瑜伽服,長發(fā)高高扎起,露出精致而冷峻的面容。
她顯然聽到了姜槐的話,眉頭明顯皺了起來,但沒有說話。
只是優(yōu)雅地走到一旁的空地上,開始做一個復雜的瑜伽動作。
身體彎曲成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
她的表情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每次都讓自己去替陸晚吟擦屁股.......哥哥是不是喜歡她多過喜歡我?
“飛機已經(jīng)出發(fā)了?!?
林澤在電話那頭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同行的還有夏玥,而且我們九局也有這方面的專業(yè)小隊會在附近提供支援?!?
姜槐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已經(jīng)開始執(zhí)行的任務:“我只是擔心她......”
林澤笑著說道:“我知道,姜槐,你不想再失去任何身邊的人,我也一樣,放心,九局會照顧好她的?!?
掛斷電話后。
姜槐走到墨羽身邊蹲下。
“要是一開始讓你去就好了?!?
墨羽微微皺眉。
“.......哥,我要是遇到危險就沒關系嗎?”
“不是。”姜槐搖了搖頭:“因為我太信任你了....你又太懂事了,抱歉,是我的問題,我有些太依賴你了。”
這句話融化了墨羽的內心,她輕輕抱住了姜槐,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哥.......謝謝你信任我,但你也應該多信任晚吟,她不再是那個見到鬼就吱哇亂叫的小女生了?!?
姜槐看著墨羽,微微點了點頭。
“也是。”
...
...
“啊啊?。?!不要啊?。。∥也灰催@些東西?。。 ?
九局的飛機上,陸晚吟在看任務簡報和血月教會的收容物視頻的時候,被嚇得開始吱哇亂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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