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李牧寒突然上前,一把拽住姜槐的手臂,力道大得驚人。
"人家母親是誰關(guān)你屁事?你是曹賊嗎??"
他拉著姜槐向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同時回頭對女教師說道:”行了老師,走了啊。"
姜槐被李牧寒拽著向前走,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小女孩。
女孩兒站在原地,似乎對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只是呆呆地看著姜槐離去的背影。
然后,女孩兒突然舉起小手,開始用力地向姜槐揮手告別。
“叔,叔叔,吃糖,開心~”
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那個傻乎乎的笑容,純真而不設(shè)防。
姜槐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他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深深地看了女孩兒一眼,仿佛要將這個畫面永遠(yuǎn)刻在記憶中。
"媽的,別看了,趕緊上車。"
李牧寒低聲咒罵,幾乎是用推的將姜槐塞進(jìn)了副駕駛座。
車門關(guān)上的瞬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姜槐透過車窗,看到女孩兒依然站在那里,依然在揮手,依然在笑。
那笑容如此純真,在這個灰暗的世界中顯得格外刺眼。
一上車,李牧寒就迅速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急切,手指在屏幕上輕點(diǎn)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雪姐,怎么樣?"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睛不斷掃視著車窗外的環(huán)境。
電話那頭,蘇雪的聲音輕快而自信。
"放心,沒人跟蹤,附近也沒有任何可疑之人。"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調(diào)侃:“姐姐現(xiàn)在成了你的私人保鏢了?"
李牧寒的嘴角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方向盤:”晚上請第七小隊的人吃麻辣燙。"
掛斷電話,李牧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某種重?fù)?dān)。
他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任由雨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填滿這片刻的寂靜。
"她是誰?"
姜槐冷不丁的問題打破了車內(nèi)的沉默。
李牧寒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困惑:"???啊...蘇雪啊。"
"我不是問你和誰通話,"姜槐的目光直視前方,聲音如同冰塊碰撞:"我是在問,那女孩兒是誰。"
李牧寒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點(diǎn)著,節(jié)奏不規(guī)則,透露出他內(nèi)心的不安。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動作有些僵硬地點(diǎn)燃,深深吸了一口。
"我哪兒知道。"他吐出一口煙霧,聲音隱藏在煙霧之后,顯得模糊不清。
姜槐的眼睛微微瞇起,像是一只盯上獵物的猛獸:"那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李牧寒又吸了一口煙,煙霧在車廂內(nèi)繚繞,為這場對話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神秘感。
"看你憋壞了,"他的語氣突然輕松起來,仿佛在談?wù)撎鞖猓?讓你來看看小孩子的純真,怎么樣,被治愈了嗎?蘿莉控。"
姜槐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的懷疑更甚:"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
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陳述。
車內(nèi)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中都充滿了火藥味。
李牧寒發(fā)動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填滿了車廂。
他的聲音也隨之冷漠下來,不再有之前的輕松和調(diào)侃。
"別去想,別去猜,也別去查。"
他的語氣中帶著警告,“對你,對她,都好。"
他轉(zhuǎn)頭看了姜槐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別忘了,殺害你父母的人還沒找到。"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直接刺進(jìn)姜槐的心臟。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仇恨和痛苦。
車子啟動,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車內(nèi)沉悶的氛圍。
李牧寒調(diào)整了一下后視鏡,雨水在鏡面上蜿蜒流淌,模糊了后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