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吟,"姜槐的聲音低沉而急促,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緊迫感:"帶著部隊去支援墨羽和霜冉。"
陸晚吟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坐直了身體,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更多信息。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姜槐搖了搖頭,他知道沒有時間解釋太多:"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陸晚吟深吸一口氣,沒問其他問題。
她迅速穿上外套,而后看著姜槐問道。
“那你呢?”
姜槐沒有立即回答。
他的身體開始發(fā)生變化,一層森白色的骸骨從他的皮膚下滲出,逐漸覆蓋了他的全身。
我去支援李牧寒
它的聲音在百骸形態(tài)下變得更加低沉,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zhì)感。
隨后它的身體微微下蹲,肌肉繃緊,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然后,他猛地一躍而起,那不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高度,而是如同離弦之箭般直沖云霄。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然后消失在茫茫風(fēng)雪之中,朝著康納姆廢墟的方向疾馳而去。
...
...
夏玲玥迷迷糊糊地沉浸在一片混沌的睡夢之中。
她的意識如同漂浮在一片濃稠的黑暗海洋里,時而下沉,時而上浮,卻始終無法掙脫。
漸漸的,她感覺到一股無比炙熱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涌出,如同有一團(tuán)烈火在她的血管中流淌。
那熱度不斷攀升,從微微的溫暖變成了灼人的熾熱,最后變成了幾乎令人窒息的高溫。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仿佛肺部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滾燙的鐵水。
想要掙扎,想要呼救,但她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束縛,動彈不得。
“玲玥!”
“阿笙?。】炫埽?!”
模糊的呼喊聲從遠(yuǎn)處傳來,如同穿過厚厚的棉花層,含糊不清。
那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玲玥?。 ?
“玲玥?。?!”
混亂的呼喊之下,夏玲玥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開始長出了黑色的龍鱗。
她顫抖著,不斷想去撕開那些龍鱗。
鮮血淋漓之下,那些龍鱗生長速度非常迅速。
“玲玥.....”
“夏玲玥?”
聲音漸漸變得清晰,但同時,一種奇怪的耳鳴開始在她的耳邊響起。
那不是普通的嗡嗡聲,而是一種古怪的、帶著某種節(jié)奏的聲音,仿佛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語,卻聽不清在說什么。
耳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最后變成了一種幾乎令人發(fā)狂的噪音,充斥著她的整個腦海。
與此同時,那股炙熱也達(dá)到了頂峰,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燒成灰燼。
“夏玲玥,你做噩夢啦?快醒醒......”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這雙重折磨徹底擊垮的時候,一股強(qiáng)大的求生本能突然涌現(xiàn)。
她的意識猛地一清,如同從深海中一躍而出。
夏玲玥猛地睜開眼睛,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坐了起來,動作之快,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砰!"
一聲悶響,她的額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了另一個人的額頭上。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但這種真實的疼痛反而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哎喲!"
一聲痛呼伴隨著"咚"的一聲,林鈴捂著被撞紅的額頭從床邊摔了下去,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
她的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疼痛。
"你干嘛啊,玲玥!“林鈴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她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淚眼婆娑地看著床上的夏玲玥:”你發(fā)燒了,我正在照顧你,怎么突然就坐起來了?"
夏玲玥愣愣地看著林鈴,大腦還在努力處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她感覺自己的頭還是很暈,但那種可怕的炙熱感和窒息感已經(jīng)消失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里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估計很快就會腫起來。
“現(xiàn)在是.....是.......什么時候了......”
林鈴揉著腦袋,然后起身去拉開窗簾。
夏玲玥轉(zhuǎn)頭看去。
一片安寧祥和的凌羽市,日出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
讓她感覺暖暖的,完全沒有剛才睡夢之中的那種炙熱感。
“來,讓我看看?!?
林鈴坐在床邊,摸了摸夏玲玥的額頭。
“不燙啦,你已經(jīng)退燒了?!?
“........我,我怎么感覺,我.....”夏玲玥揉著太陽穴,輕閉著眼。
“我怎么感覺自己忘了什么,我......應(yīng)該是在這兒的嗎?”
林鈴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誰讓你洗完澡裸體在沙發(fā)上追劇的,感冒也是活該!現(xiàn)在病好了,就快點跟我去夜魔迅游報道,該出任務(wù)了!”
“夜魔巡游.......報道....啊......對,我,我是.....夜魔巡游的成員......我,我們兩個,是同居......”
“廢話.......”林鈴一邊幫夏玲玥換衣服一邊說道:“你能不能換個說法,搞得我和你好像是那種關(guān)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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