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呼嘯刺骨的冰寒如利刃般劃過每個人的臉頰。瓦爾哈拉戰(zhàn)船在冰面上滑行,船身與冰層摩擦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頭頂上,那輪曾經(jīng)耀眼的太陽如今已被陰云吞噬了大半,僅剩一絲微弱的光芒在天際掙扎。
船艙內(nèi),姜槐正全神貫注地照料著陷入昏迷的金烏。
少女蒼白的臉龐上布滿了冷汗,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姜槐輕輕擦拭著金烏額頭上的汗珠,眉頭緊鎖。
雖然監(jiān)獄里會安全一些,但霜冉告訴姜槐。
必須讓小金烏呆在正常的環(huán)境之下,就算只有一絲熱氣,也能稍微緩解她的病情。
所以現(xiàn)在姜槐只能把小金烏安置在船艙里,和李牧寒輪流寸步不離地看護。
“墨羽切斷了她的意識,雖然能讓她暫時不那么痛苦,但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
姜槐對一旁的李牧寒說道。
李牧寒的目光落在金烏胸口,那里隱約可見一抹微弱的光芒。
那是萊瓦汀熔鑄后的核心。
此刻正在被緩慢吸收,已經(jīng)快要消失了一半。
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xì)沙,正無情地流逝。
“還有兩天,必須趕到倒生樹的空中樓閣,否則小金烏......”
李牧寒的話語中充滿了焦慮和擔(dān)憂,他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一陣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金發(fā)少女哈提推開艙門走了進來。
她那雙墨綠色泛著熒光的眼眸中閃爍著疑惑和些許不滿。
\"你們兩個,哪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物資艙藏著偷渡客?\"
哈提像拎貓崽一樣晃了晃手里拎著的女孩。
那是一個裹著厚重斗篷的身影。
兜帽滑落露出張稚氣未脫的臉,正是和阿笙寸步不離的卡西迪亞。
“卡西迪亞?”姜槐皺了皺眉:“阿笙不是讓你呆在學(xué)院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我.....”卡西迪亞的聲音顫抖著,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讓別人也聽得明白想表達(dá)的話語了,但還是有些不太習(xí)慣說話:“我...我能幫上忙的......我真的想幫小金烏......”
“之前她們?nèi)齻€孩子玩得很開心......”李牧寒笑著說道:“可能是不想看到朋友這么痛苦而自己什么都不做吧?!?
這時候,又是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阿笙氣喘吁吁地跑進了船艙。
他的目光在卡西迪亞和哈提之間來回掃視,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沒,沒注意到她跟著我一起來了?!卑Ⅲ仙钗豢跉猓骸拔視春盟?,絕不會讓她給大家添麻煩?!?
哈提有些不滿地看著阿笙。
不知道為什么,姜槐感覺這個叫哈提的金發(fā)女人似乎對阿笙和夏玲玥都不太喜歡,也沒有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類似于林澤以及夢夢對晚輩關(guān)心的那種感情。
總之就好像是看不順眼一般。
尤其是繼承了夏玥相貌的阿笙。
“這兒不是給你過家家的地方,你看好他?你能看得好你自己嗎?”
“...哈提姐....我,我......”
“不要欺負(fù)阿笙.....!”
卡西迪亞突然裙下伸出兩只觸手,纏在了哈提的手臂上。
她眼眶泛紅,雖然看得出來很是害怕,但卻不打算退縮。
“卡西迪亞...快住手!”阿笙趕緊喊道。
“呵?這是要以下犯上啊,李牧寒,你不管管你自家孩子嗎?”
哈提并沒有動手,但卻冷笑著看向了李牧寒。
“阿笙?!崩钅梁穆曇糁袔е唤z調(diào)侃和無奈:“這就是你喜歡的類型???你小子.......”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陣陣漣漪。
阿笙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卡西迪亞則是一臉茫然。
哈提翻了個白眼,松開了抓著卡西迪亞的手。
“夠了,”哈提不耐煩地說道:“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三個小時后,也就是黎明時分,我們就會進入倒生樹所在的海域,夏玥的崽子,你既然帶著她,就好好負(fù)起責(zé)”
她把卡西迪亞朝著阿笙身邊推了推。
“別指望我會救你們?!?
說罷,哈提轉(zhuǎn)身離開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