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玥等人本來想插手這場戰(zhàn)斗,但卻被從天而降的一個身影給阻攔。
那身影燃燒著黑白色的火焰,身形修長高大,單手拎一把雙手巨劍,就這樣一不發(fā)阻攔在了眾人的面前。
它頭盔之后就仿佛是沒有腦袋一般,連一絲一毫眼睛的微光都看不到。
“副官,讓我們的觀眾呆在他們應(yīng)該呆的位置?!?
永恒領(lǐng)主朝那身影笑著說了一句。
那身影便單手扛起了劍,微微朝著夏玥等人鞠了一躬,雖然看上去還比較有禮貌。
但在場所有人都很清楚。
只要他們有任何要插手這場戰(zhàn)斗的行為,那么這東西會立刻將其當(dāng)做敵人。
“......不要輕舉妄動?!?
岑麟還保持著理智,盡管他現(xiàn)在兩側(cè)臉頰生疼,但不影響他的判斷。
這東西給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甚至于剛才出現(xiàn)的畸形骸骨怪物都仿佛是一個玩具。
“......我能擊敗它?!?
夏玥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已經(jīng)等不及想要趕到李牧寒身邊了。
“不要再阻攔在我的面前了......誰都不可以......”
墨羽拽住了夏玥的手腕:“我知道,你之前說過的那種力量,或許可以擊敗這東西,但是還不到那個時候?!?
姜槐已經(jīng)在腦子里告訴墨羽和陸晚吟,不要過來,這邊還沒到窮途末路的境地。
夏玥瞥了一眼墨羽,又看了看攔在她眼前一不發(fā)但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的陸晚吟。
最后她又看了一眼身后倒在白清懷里微微喘息的李玲安。
“......”最后她的目光越過了所有人,看向了那搖搖晃晃正站起來的深淵。
“李牧寒?!?
她輕聲呼喚。
深淵的身體微微顫了顫,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夏玥。
二人的目光在此刻交匯,就仿佛是穿越了千萬個世紀(jì)。
“......這一次,不騙我了,好嗎?”
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但那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她害怕,曾經(jīng)那么多次,那么多次,明明就抓住了你的手。
但你就仿佛是鏡花水月一般,只要我的目光稍微離開你一瞬間。
你就會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追尋了你千百個日夜,跨越了無數(shù)的時間,每一次都只能看到你的背影再一次消失在我目光所不及之處。
我不想再找了......
“所以這一次......不要再離開了好嗎?”
深淵沉默了,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這時候,身旁的百骸狠狠一腳把它又踹翻在地上。
你女人在問里話,你要是個男人,就回答
......我要怎么回答
李牧寒苦笑了一聲,它現(xiàn)在的身體都是被重塑之后不完整的身體,在這一戰(zhàn)后,這些力量,還有這身體也必須要還給百骸。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如何回答她。
別找借口
百骸把深淵從地上揪起來。
百骸的身型本就比深淵要高大很多,就像姜槐和李牧寒的體型也差別很大。
這身體是我專門給你塑造的,是你的那些同伴低三下四,幾乎是求著我,讓我給你的!
百骸朝著深淵怒吼。
別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受苦!我是局外人!我不明白你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到!第九觀測局的每一個人在說到你的時候,不僅僅是懷念,他們還有愧疚??!
......愧疚?深淵顫了顫。
是啊,一個喜歡拯救世界的蠢貨,永遠(yuǎn)都將一切背負(fù)在自己身上,甚至根本不去在意別人在想什么!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和他們齊頭并進(jìn),你想的永遠(yuǎn)是自己去扛著一切,然后讓他們安心地生活!
百骸的聲音會越來越憤怒。
但是你又是否考慮過,他們到底能不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我很自私!所以我不會去背負(fù)一切!我什么事都會和我的同伴商量著來!然后盡可能去保全所有人!現(xiàn)在!看著我!
深淵被百骸巨大的手捏住了腦袋,然后強迫它看向自己。
不管你是深淵,還是李牧寒,老子都不認(rèn)識你!但是你有老婆!有女兒!有兒子!你有一群愛著你的同伴們!現(xiàn)在!他們在問你話!回答他們!否則!老子現(xiàn)在就收回這些力量和身體!
永恒領(lǐng)主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里還捏著之前那只來宣戰(zhàn)的蟲子的一支蟲足,他一邊咀嚼著蟲腿,一邊看著這兩人,然后提醒道:“稍微注意一下字?jǐn)?shù),不要水地太過分?!?
“李牧寒......回答我啊......”
夏玥往前走了一步,那黑白色火焰的副官抬手?jǐn)r住了她。
墨羽和陸晚吟立刻亮出了武器。
“你敢碰她一下......”陸晚吟瞪著那副官沉聲說道,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讓開?!?
墨羽的刀也微微出竅。
但那副官不為所動,反而是慢慢將肩上扛著的巨劍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好了!夏玥!
深淵一把拍開了百骸的手,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了少女。
這么久了,它第一次直視著那雙眼睛沒有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