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引來了車廂內(nèi)一陣會心的輕笑。
確實,墨羽那獨特的氣質(zhì)姑且不論,單說夏玥那出眾的容貌,就足以讓她在任何場合都成為焦點。
想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哥當年真是從垃圾桶里把你撿回家的???姐姐?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李玲安小聲詢問。
“你聽他鬼扯,我當時在公園蕩秋千,你哥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非要我去他家看貓。”
夏玥一邊拔出腰間的手槍開始準備一邊說道:“回家之后就讓我吸他的血,當時我還以為遇到了個死變態(tài),想著一口咬死算了........”
“結(jié)果呢?結(jié)果你自己淪陷了?哈哈哈,年輕人真有意思?!?
岑麟的這句話引得車廂內(nèi)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車輛悄無聲息地駛?cè)氤菂^(qū),霓虹燈的光芒在擋風玻璃上投射出斑駁的色彩。
姜槐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透過車窗,注視著外面的景象。
街道兩旁的霓虹招牌依舊閃爍,勾勒出奢靡的輪廓,但這虛假的繁華下掩藏著無盡的黑暗。
裝甲車的履帶在柏油路面上碾出沉重的轟鳴,巡邏的士兵們荷槍實彈,鋼盔下的面容冷漠而麻木。
一輛迷彩色的坦克緩緩駛過,炮管轉(zhuǎn)向街邊一棟豪華酒店。
透過玻璃能看到里面衣著光鮮的權(quán)貴們舉杯暢飲,觥籌交錯間盡是諂媚的笑容。
而在不遠處的街角,幾個衣衫襤褸的平民正被士兵們粗暴地推搡著,裝進軍用卡車。
“這和獸潮,又有什么區(qū)別?!苯钡穆曇衾飵е鴫阂值膽嵟?
一個年輕女子被士兵拖出面包店,她的圍裙上還沾著面粉,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掙扎。
她的丈夫拿著搟面杖追出來,卻被一名軍官抬手一槍爆了腦袋。
士兵們哈哈大笑,就好像在看一場笑話一般。
車子轉(zhuǎn)入一條偏僻的街道,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在暗處若隱若現(xiàn)。
蒼術(shù)仔細觀察四周,確認沒有跟蹤后,才將車輛緩緩駛?cè)氲叵碌暮诎抵校喬ツ脒^水泥地面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地下停車場的日光燈發(fā)出微弱的嗡鳴,在水泥墻壁間回蕩。
加長型轎車的車門無聲滑開,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向從駕駛座上下來的蒼術(shù)。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深棕色的真皮公文包,腳步輕盈卻沉穩(wěn)。
\"會長,這是哈尼亞家族長女和小女兒的身份證件。\"
男人從公文包中取出兩個精致的封皮文件夾,動作利落地遞了過來。
“這兩個孩子人呢?”蒼術(shù)看著身份信息問道。
“放心,已經(jīng)處理掉了,現(xiàn)在整個哈尼亞家族都已經(jīng)解決干凈了?!?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蒼術(shù)示意讓他閉嘴,隨后又看了一眼姜槐。
結(jié)果姜槐并沒有說什么。
“我不會關(guān)心你們的辦事方式,和暗行者的合作我也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做你們該做的事就行?!?
姜槐默默走開了一些,他雖然不會去干涉,但也并不想再聽到更多關(guān)于丹朱商會和暗行者的辦事方式。
“會長.....他......”
那男人有些疑惑地看著姜槐的背影。
“做你自己的事?!?
蒼術(shù)將文件遞給了蕾雅之后走向了那輛轎車拉開了車門。
“您放心,都準備好了?!蹦腥粟s緊走過來說道。
車后座還裝著幾套考究的女式禮服,布料精良,款式高雅,完全符合上流家族千金的身份。
男人又攤開一張詳細的建筑平面圖,上面標注著麥加大飯店的每一個角落,包括通風管道、緊急出口和地下設(shè)施。
\"這是最新的平面圖,我們的人已經(jīng)確認過,每個細節(jié)都準確無誤。\"
他的手指在圖紙上劃過幾個關(guān)鍵位置。
\"安保系統(tǒng)的控制室也已經(jīng)找到了,就在這里。\"
停車場的白熾燈光在男人額頭上投下陰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您要的其他裝備都在后備箱里,包括通訊器、干擾設(shè)備和應(yīng)急武器。\"
遠處傳來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響,男人立刻警覺地回頭張望,確認只是普通車輛后才稍稍放松。
“會長,下血本了,咱們在彌賽亞的資金都被新政府凍結(jié)了,物資也被搶空了,這些東西是我們分部的老底了,襲擊碼頭的那些兄弟們也已經(jīng)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商會日后能不能......”
“放心,商會什么時候虧待過暗行者。”
蒼術(shù)沒有和他多說什么,只是檢查了一下車后座的裝備,她拿起一把手槍。
“你叫什么?”
“卡拉奇,卡拉奇穆罕默德?!?
“在x國干了幾年了?”蒼術(shù)繼續(xù)笑著問道。
“十五年,自從之前那次獸潮奪走了我的家人,覺醒者協(xié)會見死不救,我就一直跟著暗行者,跟著商會。”
“好,謝謝你的付出?!?
蒼術(shù)給手里的手槍裝好了消音器,隨后抬手槍口對準了卡拉奇的額頭。
“誒?”
還沒來得及問出問題,清脆的槍聲帶走了這男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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