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當(dāng)夏玲玥攙扶著阿笙火急火燎趕到樹林時,眼前的景象令她有些失望。
姜槐癱坐在那棵巨大的樹下,周圍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她躊躇良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前,聲音中帶著些許猶豫和緊張。
\"那,那個人呢?\"夏玲玥的聲音微微顫抖。
姜槐緩慢地撐著身體站起來,裝作一臉茫然:\"人?誰啊?\"
夏玲玥皺著眉頭,語氣中透著些許煩躁:\"就是剛才那個,黑金色戰(zhàn)甲里的那個人。\"
姜槐內(nèi)心何嘗不清楚。
他知道那少年并不想見任何人,并非因為厭惡或麻煩,而是因為深深地愛著這些人,所以才會盡量避開。
這種復(fù)雜的情感,唯有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才能真正理解。
他搖了搖頭,臉上浮現(xiàn)出歉意:\"抱歉,玲玥,我記不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夏玲玥顯然不甘心。她煩躁地咂了咂嘴:\"嘖,那到底是誰???為什么看到他,我會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血脈相連,又像是命運的牽引,令她心中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姜槐依然保持沉默,只是輕輕搖頭。
他從身后緩緩取出一把黑色的長刀,遞給夏玲玥:\"這是你的刀吧?剛才我應(yīng)該是借用了一下。\"
夏玲玥將阿笙輕輕放在地上,接過那把黑色長刀。
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刀身,仿佛在撫摸某種珍貴的記憶。
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她喃喃自語:\"你到底是誰啊......\"
那聲音中充滿了迷茫、好奇,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仿佛有什么無形的線索,就在眼前,卻又難以捕捉。
夏玲玥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那個被劉海遮住一只眼睛的白發(fā)女人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你的記憶出了問題,你忘記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
那句話在她腦海中不斷回響,如同一個隱秘的謎題,令她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
她不耐煩地將長刀收入刀鞘,刀身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
背對著姜槐,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姜槐在身后詢問。
\"回宿舍,睡覺。\"夏玲玥頭也不回,語氣冷淡。
姜槐目送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樹林中,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阿笙。
他蹲下身,輕輕拍了拍阿笙的臉:\"別裝了,人走了。\"
阿笙緩緩睜開眼睛,然后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姜槐清楚地記得,阿笙剛才被掠奪者全力的一拳轟擊在后背,當(dāng)時看起來傷勢極重。
然而這才過去多久,阿笙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這身板兒簡直就是硬化氪金打造的。
他盯著阿笙,語氣變得認真:\"他是你的父親,對嗎?\"
阿笙移開了目光,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姜槐笑著拍了拍阿笙的肩膀:\"我就說,什么樣的父母能生出你和夏玲玥這種臥龍鳳雛。如果是這對夫婦,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阿笙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謝謝姜大哥夸獎。\"
姜槐的眉頭抽了抽:\"其實.....我也沒有夸獎你們。\"
“我讀過書,我知道臥龍是諸葛亮,姜大哥說我是諸葛亮,是夸我?!?
“......恩,行吧?!?
...
...
九耀學(xué)院網(wǎng)絡(luò)安全部的大樓頂部,正在慢慢飄出一縷青煙。
個子矮小的少年,同時也是網(wǎng)絡(luò)安全部部長的林子雨正蹲在一個火盆面前。
他手里拿著紙錢,正一張一張往火盆里送。
而在火盆前面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穿著工裝制服,戴著安全帽,表情冷漠,就像誰都欠她錢一樣。
林子雨一邊啜泣,一邊燒著紙,嘴里還念叨著。